“奶奶，再见。”
走过人行道，两人坐进早就等着
车里，黎昭把
朵线织黄玫瑰送给晏庭：“庭庭，这个送给你。”
毛线质量不太好，拿在手里有些扎手。
“知道黄玫瑰是什
意思吗？”黎昭在塑料袋里挑
挑，又递给晏庭只小恐龙：“这个也给你。”
晏庭缓缓摇头。
“自己养猫猫狗狗，都是可以打，
救他命，打怎就犯法呢？”
黎昭觉得自己很幸运，老师救他，警察叔叔救他，还有那多人帮助他。他住进福利院，每天都能吃饱穿暖，还可以不挨揍，这样生活实在是太好。
“整岁年就是好运年啊。”回忆起这些，黎昭得出个结论：“十岁时候，走好运。二十岁时候，又走好运……”
“不要迷信。”
黎昭刚想说这不是迷信，突然看到有个老人坐在角落里摆摊，花白头发在寒风中飞舞。可能因为太冷，她整个人缩成团。他拉着晏庭走近，发现老人面前摆着张塑料布，塑料布上放着些针织品。
外套口袋里，拿出条手帕递给他。
“庭庭，你是所有朋友中，唯会随身带手帕。”黎昭擦去脑门上细汗：“你是不是从幼儿园开始，就是老师最喜欢乖宝宝？”
晏庭：“没去过幼儿园。”
黎昭把手帕揣进自己衣袋：“好巧，也没去过，看来们真是命中注定好兄弟。”
他从小长大地方，生活条件很艰苦，家里条件不错家长，会送孩子去念个学前班，而他没有这个待遇，直到六岁后，就跟着村里大孩子，背着黄布包去念小学年级。
“世上最纯洁友谊。”黎昭把手搭在晏庭肩膀上：“是不是很适合们？”
晏庭看着这支线织黄玫瑰，把它放进自己外套口袋里：“嗯。”
“明天要坐航班时间很
“奶奶，您这个多少钱？”黎昭拿起盆针织向日葵，问脸上满是皱纹老人。
“十块件，二十块三件。”老人抖着手从外套兜里拿出个塑料袋，混浊双眼满含期待地看向黎昭：“小伙子，你要买吗？”
“买几样。”黎昭挑几盆线织鲜花，掏出百块钱给老人：“奶奶，天晚，您早点回家。”
“哎，谢谢，谢谢。”老人高兴地用塑料袋把黎昭买针织品都装起来，还多送黎昭个线织零钱包：“小伙子，你是好心人，好心有好报。”
“是您织这些东西可爱，才买。”黎昭也不嫌弃皱巴巴塑料口袋拎在手上难看，把口袋套在手腕上，把手插进衣兜里。
有时候去县城赶集，他特别羡慕幼儿园里那五颜六色滑滑梯，还有其他儿童玩乐设备。可惜“爸妈”并不喜欢他去县城，就算去城里，也不会让他单独离开太久。
直到十岁那年，老师发现他浑身是伤，甚至连手臂都被打得骨折，就去报警。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他不是爸妈亲生孩子。
他们说，他是他们从垃圾桶里捡来。
“要不是们捡他回来，他早就饿死。”面对警察，养父理直气壮：“打他怎，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就算把他打死，那也是他欠。”
直到后来他听说自己要坐牢，才哭着说自己没读书，不懂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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