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个很简单计算,只要接受这份工作,他就可以结束其他所有工作,空出时间,专注学业。而他有这方面训练和经验,只要他愿意去争取这份工
他回想起些事情,刚刚到美国事情。
那时候美国天气,似乎总是现在这样,天阴阴,言不合就降下瓢泼大雨,让人整日整日潮湿着。
潮湿着,还得忙碌着,面上课,面打工,因为付不起学校宿舍房租,必须再回到距离学校很远偏僻地方休息,也就分不清身上沾到,到底是汗还是雨,还是永远也甩不干泥泞。
他在餐厅端盘子,也去街上做推销,端盘子时候太受欢迎些,做推销时候又太不受欢迎些。
只能改变。
“要听真话吗?”
“当然。”
“以前你从没给添什麻烦,现在你倒是要和你起做不少事情。有些人觉得自己长大成熟,实际上……”
俞适野忽然转头看温别玉眼,深深,沉沉,比车窗之外连绵雨幕还静,还默,还让人看不透彻。
温别玉话停。
野没话说,温别玉又开口。他脑海里还是晃着俞适野躺在医院和俞适野做噩梦画面,这些画面就像幅幅照片,钉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是没有他过去,这是他不能触碰过去,这是……这是俞适野自己过去。
温别玉直知道自己不该去探究,从重逢开始,他就克制着自己不多去解。
但随着时间推移,随着两人更多相处,这种克制好像越来越没有用处,他还是想知道,非常想知道,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明白——这些年里,俞适野到底经历什。
这些事情,医院之后那天他就想解,但没有机会,直到现在。
不可以冷着脸,要学会微笑,要保持风趣和幽默,但又不能给人太近距离。
可是收获报酬,依然只能堪堪支撑高额学费,哪怕尽量压缩睡眠时间和生活花费,也没有太多用处。
后来他看到则招聘。
是疗养院招聘,招聘位助理护理人员,时间自由,待遇从优。
俞适野记得自己看这则招聘很久,也许个小时,也许两个小时。
碰到他伤口。
他内心清晰地响起这句话,然后后悔如同潮水样蔓延出来,溅出剧烈心疼浪花。但在他要将道歉说出口时候,俞适野先步收回目光。
俞适野将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下巴也支上去,还把脑袋偏,用后脑勺对准温别玉,从手指头到头发丝,都散发着强烈怨念。
“你是把过去哄劲都换成怼劲吧?”
他嘴上说着抱怨话,打破车厢内尴尬气氛,目光却很平静,平静而淡漠。
“别说,你自己不也和过去差很多吗?”
“嗯……确实差很多。”
温别玉没有想到俞适野会直接承认,他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人眼,看见镜中人轻描淡写补上句。
“随着年龄增加,人性格本来也该日趋成熟。以前太年轻幼稚,也给你添不少麻烦吧?”
股怒气霎时冲上温别玉脑海,他此刻心情就是自己收藏得好好东西被人抢走打碎心情,他连着吸两口气,才稳下心情,略带僵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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