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玉大概有些想笑,浅浅笑意荡开来,像池塘里涟漪,堤岸旁微风:“好啊。”
俞适野看着又忍不住有点想要欺负人,于是凑过去,在对方耳旁悄悄说:“在床上时候除外,那是可以哭。”
温别玉眼尾更红,好像胭脂之上,又叠层青涩羞窘。
从那以后,温别玉果然再也没有哭过,就算后来发生那多事情,他也没看见过温别玉眼泪,在承诺自己这件事情上,对方总是做得很好,超出自己预期好……
当时他还不明白,有时候不哭比哭更难受。如果能回到过去,他定会叫过去自己,在这些可笑要求之后再加句——
“不小心。”
“没事……在揉淤青这件事情上,们总是比较会出状况。”俞适野说,“上回你给揉到半,不是还不小心把药油揉到自己眼睛里?”
“那是因为你全程在哼哼唧唧,心里担心,才俯身仔细观察。”温别玉没好气说,“谁想到——”
谁能想到呢。
温别玉涂着涂着,不小心把药油碰到眼睛位置,当下辣得直抽气。
弄痛你。”
温别玉扭头看俞适野眼,眼中似乎包含着些许沉思,接着,他扭回脑袋,自言自语:“难道学生时代这没有技巧?所以才让你在涂药酒过程中直大呼小叫?”
俞适野下意识地瞥下自己膝盖。自窗口中落下来月光洒在他腿上,像面镜子,回忆在里头水似地流淌过去。
学生时代,有次他打篮球磕着腿,磕时候没有感觉,下球场掀开裤子看,膝盖连同下边半个小腿都是青色,当时可把温别玉吓坏,马上跑去药店,替他买跌打油过来……
“其实不痛。”俞适野出神会,坦诚告诉温别玉,“就是想让你多啾啾而已。”
“如果你哭,也没有关系,来做那个吻干你眼泪人。”
这些事情真像是上辈子事。
俞适野呼出口气,这口气像是吹散迷雾风,将过去画面统统吹开。
吹散过去画面,吹不散脑海中些许遗憾。
他把温别
俞适野也顾不上打闹玩笑,赶紧找出湿纸巾,擦拭温别玉眼角,那地方皮肤嫩,只擦两下,就红起来,像飞道胭脂上去。其时,温别玉又眨下眼睛。
闭合之间,眼睛里被药油辣出薄雾雾气聚拢,凝成水珠,沾湿眼尾。
这是温别玉眼旁痕迹,也是俞适野心上痕迹。
他向前,亲这处,把那些揪心痕迹抹除掉。
他霸道表示:“你不可以哭,你哭会心疼。”
这句话引得温别玉转过身。
两人是盘坐着上药,俞适野突然看见前方人转回来,他赶紧礼貌地向后躲避,没想到本来就坐得不是很正他身体再歪,立刻重心不稳得倒在榻榻米上,忙乱之中,还引得温别玉也倒下来。
温别玉赶紧伸手,撑住自己,但他不小心用自己受伤那只胳膊,当下疼得紧皱眉头。
俞适野双手本来是规规矩矩放在床上,这刻他忽然抬起手,揽住温别玉腰,先把人稍稍托起,让那只受伤手远离榻榻米,再把人放下去,就放在自己身上。
两人脸贴着脸躺片刻,温别玉把自己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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