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他说话时候,同桌都会转过视线,专注听他说完话后,再微微笑,予以回应。
这天,俞适野课间休息去小卖部买东西,拿上东西排半天,结账时候才发现钱包落家里,没带。
他皱皱眉,刚要转身,旁边伸来只素白修长手,将罐牛奶放在他面包旁边,说:“起结账吧。”
俞适野掉头看,不出意外,是温别玉。
俞适野挑起边眉梢:“谢,钱明天给你。”
新班级班长,校广播员,学生会副会长。
早读时候看见他站在讲台上领读,中午时候坐在教室里听他在广播室广播,日常上课就更别说,转头就能看见人安安静静侧脸。
问:有个新同桌是什样感觉?
答:反正不坏。
新同桌嗓子很棒,特有辨识度,天生播音员料,早读领读时候,听听他嗓子,还残留在脑海里困倦就消失;等到中午广播,他选择音乐,又多多少少,总会有首俞适野最近特别爱听,直放在手机里循环歌。
望上眼,秋老虎带来燥热,全没。
“……好。”
俞适野站起来,给人让位置,擦身而过瞬间,鼻尖似乎嗅到点气息。
或者是阳光,或者是皂角。
还挺让人舒服。
啧。
自在。
才懒得跟别人同桌。
再说分班后座位表上,他也有同桌,看名字,好像还是个女生。
“同学……”
天高云阔,校园林荫道上果树缀黄橙橙果实,前方教学楼里传来不知道欢呼还是哀叫鬼哭狼嚎,也许两者兼有。
新学期开学,总是这样,切,无聊。
俞适野在喧闹声中路穿行,走进分班后教室,无视因他进门而安静空气,径自来到窗户下空着位置,将背包甩,酷酷坐下。
教室在静音几息后,重新恢复活力,围拢起来窃窃私语里,夹杂着两道音量飙升惊呼,里头有特别熟悉字眼,他名字。
俞适野才不去听。
温别玉:“明天还个面包就好
俞适野对自己新同桌颇为满意,于是尝试和对方互动。
例如早上见到:
“早,来。”
例如晚上要走:
“晚,再见。”
俞适野评价同时,略泛起丝疑惑。
看名字有“娇”又有“倩”,还以为是个女孩子,原来不是吗……?
开学第二天,上课第天,俞适野知道自己同桌名字。
不是娇也不是倩。
对方姓温,名别玉。
耳旁突然传来道声音,低低,很柔和,让人联想到春夜里风吹过池塘声音。
“能让下吗?坐里边。”
俞适野等会,没听见别人回答声音,略带奇怪地循声转头,看见个站在自己桌子旁男生,阳光打在他身上,让他几乎和光融为体。
俞适野定神看几秒,才看清面前人。
干净,清爽。
都听腻,哼。
教室里人坐七七八八,但老师还没有到,无聊等待时间中,俞适野单手托腮,转个脑袋,目光投到窗户外头,看见湛蓝湛蓝天空上,顶头排小鸟排着队列向南飞,下边只大雁独自向南飞。
飞得贼他妈孤独。
像是高时候,班级里所有人桌子都成双作对,唯独他人占据两人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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