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不在意地摇头,复又笑:“不去,们也没有别姊妹能去,再者说,那位萧家二郎,怕是不喜女子,萧家,是们仅有机会。”
“你若是不愿,不必如此。”
“并无不愿,”祝雁停手指轻扣茶盏,低声喃喃,“愿意,们怀王府也是景瑞皇帝后人,凭什,就不能争争。”
况且细算起来,他们也确实是有机会。
景瑞皇帝是大衍中兴之主,与继位者永毓帝曾共同开创过数十年衍朝盛世,只是自永毓帝起,皇室脉便直子嗣不丰、人丁单薄,接连两代帝王都仅有子,
下人上来热茶,祝鹤鸣将房中伺候人挥退,只余兄弟二人,祝鹤鸣打量着祝雁停,笑问他:“花灯会上可还好玩?”
“尚可。”
“见着人吗?”
祝雁停抬眸,似是想到什,眼中有转瞬即逝笑意:“见着。”
“他如何?”
祝雁停上车,马车辘辘而去,只余积雪地上碾出两道深浅痕迹。
萧荣笑着感慨:“这位怀王府小郎君,还挺好相处,没什架子嘛。”
灯火映在萧莨黑瞳中,半晌,他道:“宗室之人,等不宜结交,以后在书院碰上,也尽量远着些。”
萧荣愣愣张张嘴,时不知当说什好。
“走吧,今晚你玩够,们也回去吧。”
片刻,笑着呢喃:“这上元节花灯会年年都有,却还是第次得见,凑巧又碰上落雪,也算别有番滋味。”
萧荣笑吟吟地接腔:“二哥也是第次来,拉他出来放放风,他还不乐意。”
萧莨嗓音淡淡:“既然年年都有,以后机会还多得是,何必特地冒着风雪出来。”
祝雁停不赞同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明岁再来,或许便不是今日这番心境。”
他只手支着下巴,说话时始终凝视着萧莨,眼中含笑,仿佛意有所指,又似随口无心之言。
祝雁停眸光动动:“……是个好。”
祝鹤鸣注意着祝雁停脸上神情变化,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镇纸:“雁停,你果真想好?”
祝雁停轻吹吹手里茶,淡道:“兄长说过,们只有站得更高,别人才没法将们踩下,不是吗?”
祝鹤鸣深深望着他,眼瞳微缩,化作声叹息:“委屈你。”
“能为兄长分忧,有何委屈。”
萧莨已提步离开,萧荣只得匆匆与同窗们招呼声,跟上去,嘴里嘀咕:“既然不宜结交,做什先头还要答应与他块喝茶……”
回答他,只有萧莨沉默侧脸。
亥时二刻,祝雁停提着花灯缓步走进王府大门,尚未进二门,怀王身边伺候人便迎出来,说王爷请他去书房趟。
祝雁停将花灯交与身旁小厮,吩咐道:“先送去房里。”
来人将祝雁停引去书房,怀王祝鹤鸣正在伏案作画,见到祝雁停进来,搁笔,示意他坐。
萧莨没有接话,眸色略沉,移开目光。
从茶楼出来,已至戌时末,怀王府家丁将马车赶来,萧荣见状问祝雁停:“你这就回去吗?”
“不早,府上有宵禁,得早些回去。”
祝雁停说罢,与立在旁萧莨点点头:“萧大人,下回见。”
萧莨沉下声音:“郎君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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