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术拍拍萧荣肩膀,安慰他:“等萧二哥回来就没事。”
“但愿吧……”
祝雁停眸光微动:“萧大人会在端阳节前回来?”
“嗯,伯娘已经给他去好几封信,让他务必赶在节前回来,二哥再不回来,伯娘该急。”
萧荣说着顿,又小声嘟哝:“家里原本都开始筹备喜事准备下聘,谁知道会出这样变故,唉……”
人走科举入仕并非没有,只是极少,且多半都是远支宗室,像祝雁停这样王府嫡系子孙还能安得下心念书,怕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第二个。
祝雁停莞尔:“若有机会,自可试。”
萧荣叹气:“你可真有志气,都不愿考,镇日吃喝玩乐多好,不过家里人都不答应,二哥直盯着学业每日耳提面命,可又不是这块料,有几个人能跟他样,十六岁就中探花啊。”
这位萧家三郎与萧莨是堂兄弟,父亲死在西北边战场上,母亲不到半年也跟着去,他这房仅剩他这根独苗,萧家人既宠着他,却也不会放松对他管教。
“萧大人想必也是为你好。”
祝雁停端起果茶,抿口,甘甜滋味在唇齿间蔓延开,叫他唇角不由上扬三分:“或许是,有缘无分吧。”
提到萧莨,祝雁停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听闻萧大人出京办差去,应当还没回来吧?”
“是啊,他出京勘察河道去,不过也快,月末应该就会回来,家里最近出这多事……”
萧荣说到半没再说下去,郁闷地耷拉下脑袋,他从先头起兴致就直不高,想来是因为这段时日家中之事烦心。
戍北军战败,即便皇帝轻描淡写地将事情揭过去,于萧家人而言,阴霾短时间内却不会消散,尤其他们这些留在京中家眷,对战场之事窍不通,什忙都帮不上,只能干着急。
更别说,柳家因着这事彻底败落,柳如许送还婚书,萧莨人却还在外头迟迟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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