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扶着萧莨萧荣转过身,见到祝雁停,有点意外,顺嘴告诉他:“是啊,二哥也不知喝几杯,都没注意他怎就喝醉……”
萧莨抬眼,他醉得并不明显,面色如常,只那双黑眸幽沉,瞬不瞬地望着祝雁停,眼中隐约有血丝,泛着叫人看不懂情绪。
祝雁停轻声喊他:“萧大人可还安好?”
萧莨轻闭双目,再睁开时,眼里已恢复片平静,哑声道:“劳郎君挂心,无事。”
祝雁停取下挂在腰间香囊递过去:“这里头有艾草、甘菊、白芷和佩兰,能清神醒脑,你要是觉得难受,嗅嗅这个味道会舒服些。”
人都心知肚明事情,却偏偏只能陪着皇帝演下去,大殿里时间只有皇帝断断续续哭声,直到那直端坐不动国师淡声开口:“陛下,您醉。”
皇帝涨红着脸嗬嗬几声,骤然泄气,放开揪着刘崇阳袖子手,歪回座椅里,国师递个眼神给随侍宫人,终于将皇帝搀扶回寝殿去。
待御驾远去,原本寂静无声大殿重新沸腾起来,有人低声抱怨,有人骂骂咧咧,谁都没吃酒席兴致,时辰到,便各自散。
祝雁停跟着祝鹤鸣离开,俩人缓步走出庭院,正值夜色低垂之时,但见庭燎绕空、香屑布地,处处是火树琪花、金窗玉槛。祝鹤鸣驻足在垂拱桥上,望着远处绰约琳宫、巍峨桂殿,眼里隐约有跃动火光。
祝雁停声嗤笑:“这皇帝老儿当真会享受,听闻这别宫修缮完全比照着景瑞朝时规制,没有盛世皇帝命,他倒是做着盛世皇帝梦。”
萧莨垂眸,目光落到祝雁停手里捏着香囊上,顿顿,伸手接过:“多谢。”
祝雁停莞尔:“萧大人客气。”
车行得缓慢,萧荣靠在窗边,望着依旧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祝雁停,小声嘀咕:“这怀王府小郎君人挺好啊,还把自己香囊送给二哥你。”
萧莨摩挲着香囊上金丝线锈蝎子,久久不语。
祝鹤鸣弯弯唇角,没说什:“走吧。”
从别宫里出来,祝雁停停下脚步,目光落到前头不远处,是承国公府马车,萧家兄弟二人正站在车边,不知说着什。
祝鹤鸣丢下句“别耽误太久”,先上车。
祝雁停提步走上前。
“萧大人这是喝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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