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停,雁停!”
抱着他萧莨不断唤他,眼中尽是焦急和惊慌,祝雁停微微摇头,低声安慰他道:“表哥,无事,脚好像扭到……”
萧莨用力将人拥进怀中。
皇帝早被身边侍卫救下,人虽没事却受极大惊吓,当即回营地,进帐子里就开始打哆嗦,面色阵青阵白。
国师虞道子被人请来,皇帝见到他如见救星,死死攥着虞道子袖子不放,大瞪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好半晌才勉强说出话来:“国师你给朕算算,是何人……何人要害朕……害朕啊!”
萧莨骑射之术则显然比他要精进许多,弓马娴熟,想来是从小跟着家中长辈练出来。
俩人不时交谈,并无与他人攀比之意,权作游乐。
晌午之前,皇帝约莫是累,将弓递给身边人,打着哈欠下令将要回营帐歇息,偏在这时,兽群之中骤然爆发阵慌乱,匹通体壮硕高大、彪悍异常野牛猛冲出来,撒蹄狂奔,状若癫狂般,竟是朝着御驾直冲过去。
变故来得太快,竟无人做出反应,皇帝吓得攥紧缰绳,浑身打起抖来,身下坐骑猝然受惊,前肢高高跃起,厉声嘶鸣。
及到御驾跟前,那野牛却又突然打个弯,朝着左侧人堆里猛冲而去,终于有人回过神开始放箭,奈何那畜生皮肉过于厚实,几箭射中身上,全都不痛不痒,反叫它越加疯狂,路横冲直闯。
说着话,萧蒙策马上前,喊萧莨句,从马上跃下。
祝雁停与之见礼,从容笑道:“早就听表哥提过世子骁勇过人、能征善战,小子仰慕已久,今日终于有幸得见。”
“小郎君客气。”萧蒙客套回礼,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面前少年,但见他斯文白净、笑容清浅,身上并无半点祝家人骄纵之气,便明白自己弟弟为何会倾心于他。
原本萧莨打算等晚些时候,围猎结束再正式为他们引见,这下倒是省那些不必要虚礼。
“兄长,”萧莨道,“雁停他对边境战事颇感兴趣,若兄长有空,改日请他来家中,兄长能否与们多说说边境之事,也好叫俩开开眼界。”
虞道子依旧是那副云淡风
数匹马受惊吓,嘶鸣哀叫声四起,杂合着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尖叫,有人被硬生生从马上甩下地。
萧莨下意识地将祝雁停挡去身后,他们位置离御驾不远,待萧莨反应过来,那疯牛已然朝着他们冲来,且目标竟是锁准他。
祝雁停大喊声“小心”,不顾切地挥鞭策马冲上前去,电光火石间挡至萧莨马前,马匹与野牛撞到起,祝雁停被从马背上狠狠甩出。
萧莨双瞳骤然紧缩,自马背上跃身而起,拼尽全力在祝雁停落地之前接住他。
俩人在地上滚两圈,祝雁停吃痛跌进萧莨怀中,恍惚间抬首环顾四周,那疯牛已被皇太弟箭刺穿眼瞳倒在地上。
祝雁停从善如流,与萧蒙微微揖:“愿与世子讨教。”
萧蒙莞尔:“小郎君若是想听,自无不可。”
说几句话,皇帝已自高台下来,坐上马,围猎方才开始。
皇帝马当先,冲在最前头,仿佛又找回昔日年轻时壮志凌云,趁鹿逐獐、飞苍走黄,好不快活。
祝雁停果真乖乖听话,路与萧莨并骑,不时拈弓搭箭,倒也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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