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当初是他自个求娶,殷勤备至惹得小姑动心,们家里人都被他骗,觉得他诚恳,是真君子,又实在拗不过小姑,伯父这才答应这门婚事,小姑嫁去后才知道他还有个非常宠爱侧妃,是他表妹,那女子骄纵得很,仗着他宠爱不将小姑放在眼中,小姑性子软弱,被人欺负又不跟家里说,来二去生心病,有身孕之后也直郁郁寡欢,身子没养好,最后就难产没,腹中胎儿也没保住。”
萧荣说得眼眶微红,咬牙切齿间带着愤恨之意:“还记得小姑生产前几日,去看她,她脸憔悴、面色蜡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瘦得只剩个肚子,吃什吐什,几要将胆汁都吐出来,她夫君却对她丝毫不上心,连下人都敢怠慢她。……非但如此,原先太子夭折后,他还没少借们国公府名义在外头结交朋党,叫朝中人都以为萧家与他绑在块,伯父和大哥在边疆顾不上这些,二哥那会儿也还只是学生人微言轻,所有人甚至连陛下都觉得们家与他是派,他如愿以偿当上储君,却叫陛下记恨起们国公府。”
萧荣絮絮叨叨地数落着皇太弟,完全不设防地将家中之事尽数说与祝雁停听,祝雁停心思几转,面上不显,只劝萧荣道:“这些话你跟说说就算,去外头可千万别再说,他毕竟是储君,日后是要做皇帝,你有再多怨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萧荣愤愤不平,还想再说,阿清进门来,小声与祝雁停禀报:“郎君,皇太弟派人过来,说请您前去叙。”
不待祝雁停说什,萧荣先急:“他想干嘛?为何要突然叫二嫂过去?”
间俱都多些微妙深意,但没敢过多表露。
圣人之道自然不会有错,可如今谁人不知天下动荡,西北边失地尚未收复,南边又刚刚被那些匪军新夺下两州,处处天灾人祸、民不聊生,可皇帝做什?皇帝只镇日醉生梦死,修仙向道,不问国事。皇太弟以此讲学,若说没有半分含沙射影之意,怕也没人信。
祝雁停不着痕迹地弯弯唇角,他便知道,这位储君殿下先头吃个闷亏,必咽不下这口气,这番讲学之言不但得人心,还下皇帝脸面,想必是故意为之。
之后哪怕皇帝再气恼,也不能拿他如何,毕竟,圣人之言,又何错之有。
讲学直到晌午才结束,又站又跪几个时辰,萧荣累得几乎瘫在地上,祝雁停见之有些无奈:“就你这样,难怪你二哥这般操心你学业,旁人听学或都有所获,就你光惦记着喊累。”
祝雁停拍拍萧荣手臂安抚他:“无事,去去就来,你
萧荣有气无力地嘟哝:“你还没嫁给二哥呢,别这会儿就跟他个鼻孔出气,教训语气都个样。”
祝雁停笑笑,没再说,领他去自己那用午膳。
没外人,萧荣亦没顾忌,言语间对皇太弟多有抱怨,祝雁停好奇问他:“你为何对皇太弟怨气这般大,他几时得罪你?”
萧荣悻悻闭嘴,沉默阵,道:“反正你马上就要成为国公府人,说给你听也无妨,就是看那位皇太弟不顺眼,道貌岸然、欺世盗名,人前人后两个做派,不是个东西。”
祝雁停眸色微动:“为何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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