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将梳子递给他,退开身,祝雁停笑瞅着萧莨:“表哥还会替人束发?”
萧莨诚实道:“没试过,要是做不好,再换别人来。”
“信表哥。”祝雁停没有反对,任由萧莨伺弄他头发。
萧莨握着梳子,小心翼翼地帮他将发丝捋顺,梳又梳,再仔细地绾起,系上头绳,插上根玉簪。
祝雁停对着铜镜瞧瞧,虽不及阿清平日里为他束平整,但也不差,不必拆叫人重新再弄。
“母亲很好相处,她不会为难你,别担心。”
祝雁停不再纠结,笑着应下:“嗯,……都没想到,表哥原来这般孟浪,倒是与平日里斯斯文文模样半点不像,所谓人不可貌相,果真所言不虚,这要是换个姑娘家,怕都……”
这洞房花烛夜,真真是叫祝雁停毕生难忘,有意揶揄萧莨几句,尚未说完便被萧莨打断。
“别胡说,没有什姑娘家,只有你。”萧莨被他说得面颊发烫,时羞恼不已,叫祝雁停看着,越觉有趣。
萧莨正色,认真道:“不会再有任何人,只有你。”
祝雁停睡到辰时二刻才醒,迷朦中睁开眼望向头顶红纱帐,恍惚瞬,刚要叫人,萧莨推门进来,人已走至床边。
他撩开红帐,望向祝雁停眸中隐有浅淡笑意:“醒?要起身吗?”
成亲第二日清早,乍见到燕尔新婚夫君,祝雁停难得羞赧,转开目光,略不自在地问道:“什时辰?”
“快辰时二刻,还早。”
“还早?都这个时辰哪里还早……”祝雁停下意识地撑起身,刚坐起就因腰间不适又倒回被褥中,尴尬说不出话来。
“表哥果然有双巧手,”祝雁停笑着夸赞萧莨,又见他束发头绳、玉簪都与自己相类,轻声笑,“待明年,表哥就要及冠,到时戴上玉冠,肯定愈加俊俏。”
“你也样。”萧莨凝神看着他,他雁停生得这般好,想见日后又会是怎样风流俊秀之貌。
“表哥
“好嘛,知道,没有别人,只有。”祝雁停依旧笑着,眼中满是促狭之意。
萧莨不与他再说,起身叫人进来。
被人伺候着洗漱更衣完,祝雁停身上总算没那不得劲,他在榻上坐下,叫阿清过来帮他束发。
乌黑长发披散在肩上,衬得他面庞愈加皙白俊秀,艳色红唇恰好点缀其上,如画中描摹出来般。萧莨望着,似是忆起什,时口干舌燥,下意识地端起茶盏。
阿清握着梳子,先帮祝雁停将头发顺顺,萧莨在旁安静看片刻,起身上前去:“来吧。”
萧莨坐下扶住他,温声提醒:“慢点,别着急,叫人进来伺候你起身。”
昨夜他们直闹到快寅时,后头萧莨还叫人送来热水,亲手帮他擦身,身上倒是没什黏腻之感,就是酸疼得厉害,哪哪都不舒服。
祝雁停叹气:“这也太不像话,本来今日大早们就该去与母亲敬茶,都睡到这个时辰,你怎不叫醒,母亲会不会觉得骄纵,不将她放在眼中啊?”
萧莨握住他只手,宽慰他道:“雁停,你在这里别太拘束,这些虚礼不用太放在心上,母亲也不会在意,她早就特地派人过来传话,说让们晚点去便是,这会儿也确实还早。”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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