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面色淡淡:“后院之人多,便容易家宅不宁,寻常官宦家是如此,储君府亦是如此,但至少,赵家人有良心,愿意护着那小娘子,不比得咱们这位储君殿下,将丑事牢牢按下,叫蛇蝎之人依旧过得逍遥快活,日后皇太弟登基,她少不得还能混个贵妃做做,就是可怜小姑,到那时谁还记得她。”
“她凭什!”萧荣怒意又生,瞪着双眼,牙齿咬得咯咯响,“若当真是她害死小姑,凭什她便能活着享受荣华富贵!小姑却要尸两命无处伸冤!”
“就凭她是皇太弟最宠爱女人,”祝雁停轻声叹,“皇太弟
“……没什。”
“你二哥都与说。”
萧荣猛地抬起头,瞬间红眼眶:“二嫂也是帮他来劝,叫不要冲动吗?小姑就这枉死难道们就不追究吗?就因为他是皇太弟?!”
“你想怎追究?”祝雁停不答反问。
“自然是要叫下手之人血债血偿!”萧荣咬牙切齿。
兄长帮他照顾母亲、照顾嫂嫂和侄儿侄女,二房又只剩下阿荣这根独苗,若是随心所欲去对付皇太弟,牵连他们要怎办,还有你,又怎能将你和们孩子置于危险中。”萧莨痛苦掩面,嘶哑声音里全是挣扎与不甘。
祝雁停抱住萧莨,轻拍他后背安慰他:“阿荣冲动过头,想不到这些,皇太弟哪里是那好对付,稍有不慎便要叫们全家陪葬,表哥你没有错,你只是顾全着家里人而已,不必如此自责,你将事情写信告知父亲和兄长便是,该怎做,全凭他们做主。”
“小姑她……直待很好,对不住她。”
“对不住她人不是你,表哥想岔。”
萧莨额头抵着祝雁停肩膀,半晌未再出声,祝雁停眸光微黯,侧头在他脸上印上个轻吻。
“证据呢?事情过这多年,能查到那点线索都是七拼八凑出来,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怎证明小姑是中毒,又怎证明是皇太弟侧妃下毒,且皇太弟是知情?”
被祝雁停三言两语问得哑口无言,萧荣用力攥紧拳头,满腔愤恨无处发泄:“不是他们还能是谁?!难道就这算吗?!”
祝雁停神色平静,未有回答,顿顿,突然岔开话题:“赵府那边如何?”
萧荣心头喷涌而出怒意生生被压下去,噎瞬,心神恍惚道:“赵允术妻子已无大碍,据说是他后宅个妾侍干,那女子也是落魄书香门第出身,不甘心做妾,起歪心,在外头被人教唆蛊惑,买那药,卖药之人跑,那侍妾已经被拿下送官。”
这些本是家宅丑事,不过事发那日萧荣刚巧也在赵府,多少听到些。
翌日。
早起萧莨去衙门办差,祝雁停派人去将萧荣请来,这小子昨日找萧莨大闹通,气到现在都没消,书也不肯去念,萧莨怕他出去闹事,干脆叫人去书院给他告假。
萧荣过来时还臭着张脸,但见祝雁停面色苍白,又刚刚吐顿,正虚弱倚在榻上,有怨气也没敢冲他发泄,低脑袋不自在地嘟哝:“二嫂叫来有何事?”
“坐吧。”祝雁停示意他。
萧荣别别扭扭地坐下,祝雁停亲手倒杯茶给他:“昨晚没睡好吗?眼下怎片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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