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萧荣见状不敢再多问,本还想看看孩子,这会儿也只能作罢,讪讪走。
萧莨在廊下站许久,阿清出门来吩咐人送热水进去,怕会儿祝雁停醒要用,萧莨目光扫向他,将人叫住。
阿清低头,不敢看他。
“你几岁跟雁停?”
对方小声回答:“六岁。”
徘徊,见到萧莨出来走上前去,踌躇问他:“二嫂和孩子如何?”
萧莨眉目沉沉,盯着院中萧条秋景,轻声叹:“……孩子不大好,雁停也不大好。”
萧荣懊恼道:“是因为先前说,二哥你来找二嫂问,才会这样?”
萧莨神色怔然,并不答他,萧荣低头:“二哥,其实就算当真是二嫂做,想必也是因为怀王,怀王有这个心思并不难理解,这也没什好指摘……”
萧莨目光终于转向他,冷声音:“怀王怂恿雁停这利用你,你还为他们说话?”
“你觉得,”萧莨轻眯起眼睛,“怀王待雁停如何?”
“王爷待郎君自然是极好,怀王身上腰伤,也是因郎君所受……”
“除这件事呢?”
阿清想想,小心翼翼道:“王爷和王妃贯待郎君很好,十分纵容他,郎君与王爷从未红过脸,向来是兄友弟恭、手足情深。”
“兄友弟恭、手足情深……”萧莨低声念着这几个字,半晌,轻出口气,道:“随口问问罢,这点小事无需告诉雁停。”
萧荣含糊嘟哝:“怎说们两家也是姻亲,若当真有朝日怀王能得大位,对们家也是好事件。”
“若是不能成事呢?”萧莨冷声反问他,“旦卷入储位斗争站队,便没有回头路,若是最后事败,你以为新君还会容得下们承国公府?父兄亦不是万能保命符。”
萧荣嘴唇动动,不知该如何辩驳,萧莨轻闭眼,神色愈发低沉:“阿荣,这百余年,承国公府能直这般屹立不倒,不是因为们先祖身上背着多少战功,是因为萧家人直秉行明哲保身之道,从未与皇权储位沾过干系,你可知先帝时那场夺嫡之争,牵连多少人,倒多少世家?先帝两个兄弟死被赶出京,若非先帝登基后下明旨再不许那被赶去蜀地长留郡王及其子孙后人归京,论血缘亲疏,如何也轮不到怀王府,如今他们却起这般心思……”
萧荣忧心忡忡地问他:“可若是,二嫂执意要帮他兄长,二哥你又打算如何?”
萧莨久久未再言语,眸中黯光流转,尽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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