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黝黑双眼直直望着祝雁停,看似平静目光却像把利剑,毫不客气地揭穿他那些不能见人小心思。
对上萧莨这样眼神,祝雁停心下蓦地沉,垂眸冷笑道:“你既不打算与说,又何必再讲这些废话。”
这般态度,却更叫萧莨失望,哑声音:“人心隔肚皮,即便你与怀王是母同胞兄弟,他心中每时每刻在想些什,你又能真正知晓多少?”
“呵,”祝雁停声低嗤,“表哥说得对,人心隔肚皮,心中每时每刻在想些什,表哥又真正知道多少?便是表哥心中在想什,亦猜不透,表哥处处否定兄长,说到底,无非是你从开始便对他存着偏见罢。”
祝雁停这样便是怎都说不通,见他这般冥顽不灵,萧莨身心俱疲,没再说兴致,站起身,留下句“这些事,且等你想清楚再说吧”,出门去。
不语。
祝雁停激动道:“知道!你有诸多顾虑,是太自以为是,其实在你心里,压根比不上萧家人!如今在你眼中,是否就是个丑态毕露恶人,逼着你做不利于萧家,不利于承国公府事情?可分明,就是你胆子太小,你若是真心愿意帮,帮兄长,怎会成不事?!”
萧莨沉下目光:“你哪里来自信,定能成事?”
“为何不能?!不妨与你直说,刘崇阳、还有那位虞国师,皇帝面前最说得上话两个人,兄长都将之拉拢,否则皇太弟之事又岂能那般顺利?兄长既想要那个位置,自然得有人帮他,他们为怀王府卖力,兄长许诺他们想要东西,各取所需,有何不好?为何别人能做得,你承国公府就做不得?!”
“够!”萧莨拳砸在桌上,热茶溅洒而出,浇到他手背上他亦浑然不觉,“怀王与刘崇阳他们是怎想不知道,但今日便可明确告诉你,萧家有祖训,不可能帮你兄长,更不会与之同流合污,无论你说什,都绝无可能!”
祝雁停呆愣许久,才似恍然回神,抬手用力挥,面前矮桌上茶具尽数被扫下地,四分五裂。
原本在里间摇篮中安睡孩子被惊醒,放声大哭。
房门外,萧莨站在长廊下,抬眼怔怔望向远方天际。
正值日暮时分,天边抹残阳似血,在这萧条冬日里更显阴惨。
几只黄莺在已只剩枯枝树上栖息,这些鸟也不知是怎养,明明应当在秋冬日时南飞,偏它们怎赶都赶不走,还十分亲近祝雁停,仿佛通灵性般
比起生产那回,今日萧莨显然更加气怒,即便这样怒意其实绝大部分并非冲祝雁停而去,但祝雁停亦是第次,在他眼中看到流露出对自己不加掩饰失望。
“什叫同流合污?!”祝雁停心中阵刺痛,只觉分外不忿,“兄长到底做什大*大恶之事,你要这说他?!你是否觉得只有你承国公府是好,别人就都是上不得台面阴险小人?!是不是定国公府小子?他来这里到底与你说什,是不是与刘崇阳有关?!”
萧莨沉声反问他:“你又听到多少?”
“你这怕知道吗?!非要这般地戒备?!”
“你知道,你打算如何?再派人去暗地里与怀王府送信?你是在打这样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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