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愣
愣，抱着怀中软软小小
孩子，轻拍着他背，又低头用鼻尖碰碰他满是泪痕面颊。
小娃娃在他怀里逐渐安静，萧莨亲手给他喂些水，抱着儿子回去他与祝雁停屋子里。
祝雁停昨夜什
都没收拾便走，屋中似还留有他气息在，萧莨抱着儿子靠进软榻里，小娃娃不再闹腾，乖乖窝在他怀中，拉着他
根手指不放。
萧莨抚抚他脸，声叹息，疲惫地阖上眼。
他疲惫地闭闭双眼，唤人进来，还未开口说什，便听到外头隐约传来婴孩啼哭声。
萧莨怔，问：“什时辰？”
“卯时四刻。”
“是珩儿在哭吗？”
“小郎君应当是刚醒。”
漆黑之时，连月亮都无，唯有身后下人手中提灯笼，映出点微弱光亮。
万籁俱寂。
祝雁停在庭院中呆站片刻，阿清小声提醒他：“郎君，轿子就在门口，您要坐轿子回去吧？”
“不必，”祝雁停轻出口气，“走走吧。”
从王府正院走去翠竹院足足需要两刻钟，地上还有积雪，祝雁停深脚浅脚地踩在雪地里，恍若未觉。
萧莨恍然回神：“……为何突然哭得这厉害？”
下人深低下脑袋，不知该如何作答。
萧莨进屋时，珩儿正哭闹得厉害，被乳嬷嬷抱在怀中不断哄着，怎都停不下来。
萧莨伸手将人接过，皱眉问道：“为何今日他直哭闹不停？喂过奶吗？”
嬷嬷无奈解释：“小郎君醒便给喂过，他认人早，原本每日这个时辰醒都要被抱去郎君那里，今日没见到郎君才会如此。”
阿清分外担忧，路劝他：“郎君您还是坐轿子吧，天这寒，您这样路走回去得冻坏……”
“没关系。”
祝雁停喃喃，这样便好，他愿意这样，只有身体上痛，才能掩盖他心头铺天盖地压抑和难受，才能叫他心安好过些。
国公府。
落下最后笔，萧莨怔愣许久，将重新拟好奏疏合上，目光转向窗外，已能见到些微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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