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将这间屋子单独留给祝雁停,去隔壁。
祝雁停吃着东西,有些心不在焉,国公府伙食向来都好,从不苛待下人,并不至于不能下咽,他只是想着珩儿,有些食不知味。
正发着呆,珩儿小脑袋自门外冒出来,小孩背着手犹犹豫豫地挪进屋,问祝雁停:“你现在才吃饭吗?”
祝雁停略意外:“你不是在午睡?怎起来?”
“偷偷出来,”珩儿跑上前去,将藏在身后油腻腻鸡腿搁进祝雁停碗里,“给你吃,叫嬷嬷去厨房里拿,父亲不知道,你不要告诉别人噢。”
珩儿有些别扭,拉拉萧莨袖子,小声喊他:“父亲……”
小孩眼里有隐隐哀求。
萧莨微蹙起眉,祝雁停赶忙先夹筷子菜进珩儿碗中,安抚他:“小郎君吃这个吧。”
珩儿怏怏收手,低头,默不作声地捏着筷子吃祝雁停给自己夹菜。
萧莨周身温度似更低些,祝雁停也给他夹筷子菜,有些难堪,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做错。
候那样,被关个十年八年。
萧莨正在看份西北来奏报,自他入京,西北之事便尽数交给徐卯,关外打得如火如荼,凉州雍州那边倒还算太平,萧莨下笔如飞,快速在奏报上落下批示。
祝雁停只瞥眼便收回目光,萧莨他身上确实越来越有上位者气势,可惜自己无是处,什都帮不上。
晌午之时,珩儿念完书回来这边与萧莨块用午膳,进门瞧见祝雁停,愣在原地。
祝雁停望向他,原本平静心思瞬间乱,整理着文书,不时抬眼看向他孩子。
祝雁停时百感交集,不知当说什好:“
萧莨口味祝雁停还记得,给他夹尽是他爱吃菜,至于珩儿,他只能挑着孩子能吃给他,看他哪样吃得多些,暗自记在心里,又免不得有些心酸,他孩子都四岁,他还连他喜欢吃什、不喜欢吃什都不清楚。
用过午膳,萧莨继续去处理政事,珩儿留在屋子里午睡,祝雁停站这久,水都没喝口,饭也没吃上,这会儿又饿又渴,脚上也在隐隐作痛,只好在萧莨没再折磨他,让他去吃东西,和那些下人起,在偏房里吃。
这正院里伺候人都是萧莨心腹,从前就跟着他,哪里不清楚祝雁停不同,对他俱都客客气气,给他擦好桌椅,扶着他坐下,祝雁停有些不自在:“你们不必管,要不被王爷看到,怕会连累你们。”
几个下人略微尴尬,领头管事叹气道:“郎君,王爷他只是时拧不过弯来,您顺着他些吧,他还是在意您。”
“知道,”祝雁停点点头,“你们都去用膳吧,不用在意。”
珩儿走上前,规规矩矩地与萧莨见礼,萧莨终于搁下笔,将儿子叫至身侧来。
珩儿走到萧莨身旁,又看祝雁停眼,犹豫着没敢问,萧莨摸摸他头,起身牵住他手:“走吧,用膳去。”
被撇下祝雁停时有些无措,小孩被萧莨牵走还不停回头看向他,他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
父子俩在餐桌边坐下,祝雁停立在旁没敢动,布菜下人上前来,被萧莨挥退下,他目光落至祝雁停身上:“你来。”
祝雁停听话上前去,拿起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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