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称呼刚出口,萧莨猛地攥住他手腕,将人掀,带到旁床榻上。
祝雁停后腰磕在床沿上,阵生疼,萧莨粗重呼吸压下,两手撑在他颈边,不住喘气,眼中猩红片。
祝雁停愣愣,声音有些抖:“你怎……”
萧莨嘴里溢出声短促呻吟,双手揪着头发痛苦地倒在床上。
屋外守着下人闻声急匆匆地进来,手忙脚乱地送来热水和巾帕,祝雁停瞪着眼睛惶然地看着蜷缩在榻上,冷汗满面痛苦异常萧莨,在下人将沾水热帕子盖上他额头时,才终于回神,扑上去用力握住他只手。
祝雁停进门时,萧莨似是瞥他眼,很快又移开目光,祝雁停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错觉。
萧莨被人伺候着更衣,他走上前去,萧莨身前下人主动让开。
祝雁停低着头,帮萧莨解开腰带,萧莨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目光落至他颈侧,微微滞。
祝雁停抬头时,正对上萧莨墨色双瞳,那里头隐有簇火跳动。
“王爷,你醉?”祝雁停轻声问他。
用完家宴,卫氏说自己乏,并无赏月兴致,家里人便各自散。
萧莨牵着珩儿往回走,祝雁停跟在他们身后,手里提着灯笼,暖色光亮映着秋日逐渐枯黄草木,倒似给这萧瑟秋日凉夜减些许冷清。
珩儿步三回头地看他,想要说话,祝雁停微微摇头,小孩扁嘴。
萧莨沉声道:“注意看路。”
珩儿转回头去,不敢再往后看。
“他为何会这样……”
祝雁停声音不自觉地哽咽,伺候萧莨最久下人小声回答:“王爷这几年直都这样,夜里总是犯头疼症,喝酒之后尤其痛得厉害,用药也不见好,先前柳先生在时还能过来为他扎扎针,如今却只能熬着,他也不让们跟人提,老夫人那里都不知道……”
祝雁停怔怔听着,将萧莨抱进怀中,颤抖着手帮他揉按疼痛处,萧莨呼吸依旧急促,紧闭着双目,眉骨上那道伤疤在灯火下刺目异常。
后悔、自责和心疼铺天盖地地压下,祝雁停恨不能以身替之,却又什都做不。
萧莨在他怀里逐渐安稳,祝雁停不敢松懈,不停为他揉按额头、太阳穴和脑后,只盼他能稍微好受
从前萧莨若是喝这多酒,定是会醉,但现在祝雁停有些不确定。
屋中下人俱已退出去,萧莨眸色更沉,定定看着他,未有回答。
祝雁停试探着往前步,贴近过去,至呼吸都几乎交融在块。
闻到那若有似无酒香,祝雁停心头微动,萧莨大抵还是有些醉意,甚至有可能醉得还不轻,不然也不至于让他如此放肆。
“表哥……”
路无言地先将珩儿送回他自己住处,小孩乖乖挥手与萧莨道别,目光落到祝雁停身上,顿顿,没说什,被嬷嬷牵着进门去。
祝雁停有些不忍,珩儿这孩子还这小,就单独住这大个院子,会不会害怕?
他望向萧莨面无表情冷峻侧脸,欲言又止,到底没说出口。
在珩儿教养上,他这个从未尽过父亲责任,并无半分说话余地。
回去正院萧莨住处,眼见着他进屋里,却未开口让自己走,祝雁犹豫着不知还要不要跟上,他踌躇阵,到底硬着头皮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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