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儿吸着鼻子抽噎,不敢再大声哭:“……他是不是死?”
“别口个死字!”萧莨不耐烦地呵断他,“他跟你没关系,以后都别问,赶紧回去。”
珩儿到底还是被人带走,小孩步三回头,最后是抹着眼泪走。
萧莨进来时,祝雁停依旧立在窗边发呆。
听到屋门开阖声,祝雁停回神看过去,萧莨阴着脸走进来,见祝雁停衣衫不整还赤着脚站在地上,眸色沉:“你又想做什?”
“不走,有话要与父亲说。”
只是听到小孩满是委屈声音,祝雁停就已难受得不行,珩儿昨日还身子不适,后头也不知萧莨骂他没有,这孩子得受多大委屈,今日早却又来找萧莨。
珩儿性子倔,并不肯走,抬手抹抹眼睛,就这眼巴巴地在门外站着,执意要等萧莨出来。
祝雁停焦急不已,但不敢做什,甚至不敢出声,就怕萧莨听到会更加生气又迁怒珩儿。
刻钟后,屋门陡然拉开,萧莨冷着脸站在门前,看向守在门口不肯走珩儿,压着声音训他:“你这是在做什?大早不用早膳不去念书,站在这里跟闹脾气?”
不知道萧莨想做什,但不管萧莨想做什,他都不会反抗。
祝雁停被扔进正屋西间里,萧莨正屋有东西两间,他平日里都住在东间,西间先前直都空着。
祝雁停被他扔进屋,尚未来得及说什,萧莨已转身离开,叫人带上屋门落锁。
祝雁停呆愣半晌,仰起头,将先前还未流尽眼泪无声咽回去。
换个地方,后半夜祝雁停反而睡得安稳些,那无边噩梦没再追着他不放,觉到天明,身上汗终于发出来。
祝雁停慌乱低头:“没、没有,忘……”
萧莨身后跟进来下人上前去伺候祝雁停更衣洗漱,这回萧莨换给他人竟是连眼都瞎。
祝雁停由着他们摆弄,喃喃道:“你又要将关起来?”
萧莨神色愈发冷,祝雁停叹:“也罢,你还肯搭理就好,……珩儿也不能再见是?”
“你见他做什?骗得他现在心心念念
珩儿红着眼睛抬头问他:“爹爹呢?早上去爹爹那里,他不在……”
昨日伺候珩儿下人都被萧莨发落,新换去那些人根本不敢让珩儿再去找祝雁停,但珩儿岂会听,趁人不注意自己就跑去,却没见到祝雁停,就又来萧莨这里问。
祝雁停愣在窗边,回神时已低下头双手捂住脸,止不住地哽咽。
珩儿虽当着面不肯喊他,却其实已经认他这个爹爹,他何德何能……
萧莨面色愈发难看:“谁准你去找他?昨日怎跟你说,他不是你爹爹,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清早,祝雁停被外头珩儿说话声惊醒,他赤着脚下床,去窗边想要推窗,却发现窗户已经被从外头钉死。
透过模糊窗户纸,能看到珩儿小身影站在门外,正仰着头在与萧莨身前伺候人说话:“父亲还没起床?可不可以见父亲?”
被他问到之人似十分为难:“世子,王爷说让您用早膳就去念书,不要想那些有没……”
小孩不甘心道:“想见父亲也不行?”
“王爷说他没空见您,您回去吧,用完膳食早些去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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