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微微摇头:“豫南地处中原腹地、兵家必争,若是能先拿下豫南,待方兵马入吴越,便能与豫南兵马形成两路合抄之势进攻聪王,叫其逃无可逃。陈倍庸是个能人猛将,之前直没站队,龟缩豫南不出,也没有向外扩张野心,只求明哲保身,他德性并无不好之处,不想浪费兵力与之死磕,更愿将之收为己用,但先前几次派人送去诏令,他都没有收,只能用些其他法子。”
萧荣迟疑道:“他既不肯接们送去诏令,又不应允聪王那边,到底想做什?”
“陈倍庸个性就是这样,谨慎过头,他应当还在评估天下形势,不想过早站队罢,他这人唯软肋就是他那女儿,若你能用诚意打动他,让他觉得能将女儿交托给你,或能叫他倒向们这头。”
萧荣时不知当说什
萧荣哈哈笑。
萧莨低声提醒儿子:“不许说这不雅词,走吧,们回去。”
珩儿乖乖跟在萧莨身后,牵着他衣摆,路担心地看着自己父亲。
萧荣跟上来,难得又变回从前与萧莨块玩耍时没大没小之态,与他勾肩搭背,笑问他:“二哥,你不同意伯娘为选婚事,可是已另有人选?说给弟弟听听呗,也好叫弟弟心里有个数。”
萧莨停下脚步,喉咙滚滚:“你可有心仪之人?”
,又不知该说什好。
“你倒是说话!”卫氏低呵。
沉默阵,萧莨道:“母亲,与他事情,您就别再过问。”
“你——!”
卫氏气不打处来,坐在她身侧珩儿忽然攀住她手,软声道:“祖母,珩儿饿,们去用膳吧。”
“没啊,就压根没想过这门子事情,不过成婚也挺好,要是能生个珩儿这好玩小娃娃,就更好。”
萧莨平静与他道:“豫南守将陈倍庸仅有独女,甚为爱之,那女郎年十六岁,是豫南当地颇有名气才女,听闻性子活泼,长得也不错,你应当会喜欢。”
萧荣闻言有些意外,陈倍庸他自然知道,章顺天当初占大半个豫州,唯独豫南啃不下来,就因为有此人在。
哪怕如今他们戍北军早已收复豫州北部,想要拿下豫南依旧不容易,豫南还与聪王地盘接壤,虽聪王几番拉拢,陈倍庸都没理他,但隔着个豫南,他们想要出兵打聪王,就得绕路,总归是麻烦。
萧荣松开勾着萧莨手,面上恢复正经之色,不解道:“可二哥你打算不是先出兵吴越,攻打成王?豫南那边暂且不予理会便是。”
那些没冲出口训斥之言被珩儿打断,又生生咽回去,卫氏心神疲惫,萧莨这副油盐不进模样,更是叫她觉得仿佛拳打在棉花上,她也懒得再说,捏住孙子手,缓声音:“好,去用膳。”
餐桌上,萧荣与萧莨敬酒,似是看出他心情不好,陪他多喝几杯,卫氏懒得再管他们,未有制止,到后头两个人都有些喝高,被下人搀扶着离开。
出门时见萧莨步伐不稳,珩儿小脸皱成团,担忧问他:“父亲,你喝醉吗?”
“哟,你个小东西还知道喝醉是什意思啊?”萧荣故意逗他,伸手去拨他脸。
珩儿噘着嘴避开:“知道,小叔叔就喝醉,脸红得像猴子屁股,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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