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东西,如同笔筒、如同玉佩,即便他有办法修复,即便他再做个,也终究不是原来那个。
摔碎玉,也是他和萧莨关系破裂开始,仿佛注定般。
祝雁停低头,沉默阵,过去将笔筒捡起,拍掉上头灰,搁回案上。
萧莨不出声地看着他,祝雁停走回来,轻声道:“不想要就算,明日收走便是,你别生气。”
萧莨猛地抬手,将之攥过去,祝雁停被拉扯得脚步踉跄地跌下,又被萧莨按住翻身压在榻上。
祝雁停将茶杯搁到萧莨手边,轻握下他手,在萧莨发脾气之前又立马松开,叹气道:“大晚上,怎这大火气,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什?是老夫人?她应当也是担心你,才会提起你之事。”
“别不高兴,你若是不痛快,有火冲着发就是,别憋在心里。”
“……真生气啊?”
见萧莨还是不理自己,祝雁停去将搁在案上那个笔筒取来,递给萧莨看:“你先前是不是就看到?这竹子是叫人帮忙回去们原先住那个院子里砍来,手笨,弄坏好几根竹子,雕快半个月才雕出来,没你原来雕那个好,可已经尽力,送给你,你别嫌弃。”
祝雁停将笔筒塞进萧莨手中,执意要他看,萧莨手指摩挲下那略显粗糙表面,似是想到什,神色愈发冷:“抬起手来。”
不耐烦地挥开手。
萧莨声音干哑:“你下去吧。”
祝雁停不肯,萧莨这副模样,他若是不在这守着,今夜定是谁都睡不好。
他犹豫问萧莨:“你不高兴?今日不是你生辰?为何还是不高兴?”
萧莨重新闭起眼,不愿再与他说。
萧莨手撑在祝雁停脑袋边,低垂着眼,瞬不瞬地看着他,黑眸中隐有血色泛滥。
祝雁停不敢再乱动,回视着萧莨,目光里尽是顺从,他心疼极这样萧莨,他知道萧莨放不下他,但又拔不出深扎在心里
祝雁停略微局促,犹犹豫豫地抬手,他原本修长纤细手指上多好些道细小割伤,这些日子他直小心避着,才没被萧莨看到。
萧莨眸光黯:“谁叫你做这个?”
祝雁停尴尬解释:“想做就做,没想到会这难……”
那笔筒被萧莨随手摔下地,在地上滚几圈,直到墙角才停,萧莨冷道:“你觉得会稀罕这个?还是你以为送个模样笔筒,就能当从前那些事情都没发生过笔勾销?当初被你摔那枚玉佩呢?你也能还块模样?”
祝雁停怔住,摔碎那枚玉佩是百多年前先祖皇帝赐下御赐之物,他要到哪里去再找枚样,还给萧莨。
祝雁停看着面前神色冷淡萧莨,认真回想今日自己又有哪里没做好,惹他不高兴,想来想去都没个头绪,只能算。
明明,……之前出门时还挺好。
萧莨闭目养神阵,随手拿起本书,才翻页,祝雁停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喝酒就别看书,眼睛会花,会儿又头疼,早些睡吧。”
萧莨不由皱眉:“你烦不烦?让你下去,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祝雁停默不作声地倒杯热茶给他,萧莨不接,只阴着张脸,眼中尽是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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