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轻眯起眼：“说来说去，就是想要
放你出去？”
“又不会跑
，”祝雁停叹气，“保证不给你惹麻烦，好
？”
萧莨哂
萧莨看着他，又瞥
眼祝雁停，淡声道：“下不为例”。
“那，……父亲还生不生珩儿
气？”
“你听话就不生气。”
小孩如释重负，下意识地看向祝雁停，祝雁停鼓励地与他笑笑。
用过晚膳，珩儿被人带回去，祝雁停伺候萧莨沐浴。
“当然是真，你父亲生你气也是为你好，你那咋咋呼呼地冲进去，被外头人看到还当你没教养，以后再不能那样。”
“再不敢，”小孩乖乖应下，但依旧愁眉苦脸模样，“那你明日还是不能陪珩儿吗？”
祝雁停将小孩抱到身上，喂点心给他吃：“以后会有机会。”
萧莨直到入夜才回。
屋门前檐下自二十三那日起就挂上新灯笼，日夜不熄，映得庭中积雪都添上几分妖娆暖色。
“是错，你想罚，等晚上，晚上随便你做什……”
“大过年，不值当为这点小事动怒，叫外人看笑话，等关起门来，你想怎冲发火都行，都由着你。”
“消消气好不好……”
在祝雁停声声絮语中，萧莨紧绷身体逐渐放松，僵持片刻，他往后退开步，神色已恢复平静，只眼中依旧有冷意，瞥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儿子，冷淡示意祝雁停：“带他回去。”
祝雁停松口气，又小声与萧莨说句“夜里早些回来”，抱起珩儿先走。
他边给萧莨擦背，边小声与他说话：“明日真不能出门？过年，破例回都不行？”
萧莨睨他眼：“你想做什？”
“想陪你和珩儿起过年，就日，好不好？”
祝雁停低声哀求着他，萧莨不动声色地听着，不置可否。
“而且，明日你还要宴请*员，老夫人也要招待各府女眷，到时候府里到处都是人，若是不出现，祝显德他们怕是会起疑心，你不是还留他有用？你马上就要发兵南下，这出戏就快唱到头，总不能这个时候半途而废。”
祝雁停牵着珩儿，就站在灯笼下，正殷殷期盼地望着外头。
萧莨收住脚步，有那瞬间，心神有些微动摇。
下刻，却又想起四年前那个冬日，他抱着刚满百日珩儿，等在风雪中，却等不到祝雁停开口说跟他们起走。
那丝波澜悄无声息地散去，萧莨目光重归平静无波，提步走上前。
萧莨进门，珩儿便低着脑袋上前去跟他道歉：“珩儿错，珩儿真错，珩儿下回再不敢那跟父亲说话，父亲不要生珩儿气。”
珩儿哭路，直到回去后头屋中，祝雁停剥颗糖塞进他嘴里，才收住眼泪，可怜兮兮地看向祝雁停：“珩儿错……”
祝雁停无奈教育儿子：“你这话不该跟说，应该去跟你父亲说，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小孩低头，闷声道：“不该没经过允许，就闯进去，不该大声跟父亲说话。”
祝雁停提醒他：“你最不该是衣裳都没穿好就跑，你父亲能不生你气吗？行，也不是什大事，晚些时候你父亲回来，你跟他道个歉，他就原谅你。”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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