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没将他讥讽放在心上,只恳求他:“你就让跟你起去吧,至少、至少你夜里头疼时能帮你按按,好让你舒服些……”
萧莨不理他,躺下身去,祝雁停还想再说,背对着他萧莨忽地道:“这句话,四年前你为何不说?”
祝雁停怔,他张张嘴,喉咙却像是哽住,句话都再说不出口。
翌日清早,天亮萧荣就跟着珩儿块来正院这边,与萧莨说出自己打算。
“二哥,想跟你块南下。”
安静阵,萧莨淡声道:“不办,世道不太平,没人有心情玩这个。”
祝雁停有点遗憾:“那些小孩子总还会想玩,……也罢,世道这不太平,即便办,你大概也不会让珩儿他们出府去看。”
相对无言片刻,祝雁停声音更低:“这盏花灯,你要?这是做得最好盏……”
萧莨又看眼那花灯,眸光中似有什情绪倏忽滑过,他收回视线,继续看手里公文,没再接话。
等许久,祝雁停心中叹,果然还是不要啊。
新上手,愈加专注,在日暮之前,又新扎三个花灯出来。
他在这方面还有些天赋,虽不及萧莨做那个好看,但已经算是十分齐整。
祝雁停将其中两个递给珩儿,叮嘱他:“蝴蝶,送给你莹姐姐,蜻蜓,送给你玒哥哥,你记得拿去给他们,不许个人独占。”
“噢,那这里还有个呢?”珩儿指着那个枫叶状花灯问他。
“给你父亲。”祝雁停小声道。
萧莨看他眼,平静问道:“你不才刚从豫南回来?又想着南下做什?”
正月初三过,萧荣就亲自去豫南,求娶豫南守将陈倍庸女儿,很是花些工夫,昨日才刚回,带回确实是好消息,陈倍庸已点头同意将女儿嫁给他,并且收以小皇帝名义发去诏令。
萧荣讪笑解释:“那准岳父说,现在只是定亲,非得自己干出番事业来,才肯让阿婉过门,他说不能总是靠着你庇护,男子汉大丈夫,哪能总躲在兄长背
上元节无声无息地过去。
十五之后,萧莨又开始早出晚归,有时甚至要与人议事到亥时才回,祝雁停心中隐约有担忧,这南下,虽说他万分相信萧莨,可总保不准有万,毕竟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谁又能说得准。
越是临近出征日子,祝雁停心头焦虑便越甚。
亥时末,萧莨终于叫人熄灯,准备就寝,祝雁停实在没忍住,试着问他:“你能带起去?”
萧莨冷冷瞥他眼:“你去做什?你是能打仗还是能杀敌?你除会给惹麻烦还会什?”
珩儿回头看萧莨眼,萧莨低头正在写东西,似未听到他们在说什。
入夜之后,祝雁停将那枫叶状花灯挂到窗边,点上烛火,柔和光晕逐渐散开。
祝雁停怔然看着,时有些晃神,当年、当年他与萧莨认识,就是因为在上元节灯会上,萧莨送他个这样花灯,那盏灯后头直挂在他房中,每夜都会点亮,伴着他入眠,直到他嫁来国公府,才将之收起,再后头便找不到。
萧莨从公文中抬头,目光落至窗边花灯上,微微滞。
祝雁停敛回心神,轻声问他:“上元节花灯会,今年还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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