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荣皱眉道:“你意思是他还藏在京中?他在京中又还能做什?祝显德已死,成王也到穷途末路,他再做什又有什用?”
“那可不定,”祝雁停不以为然,“成王败不还有聪王,成王能在京中安插眼线,聪王就不能?屈烽为何这个时候打来京中?他又不是真疯,屈烽效忠是祝家人,虽然王爷名义上奉也是祝家小皇帝,可他挟天子令诸侯,屈烽必是不满,如今王爷大举发兵南下,连冀州兵马都带走,徐卯那边也已领兵上路往荆州去,如此大军压境情形之下,若是成王聪王都败,这天下还能姓祝几日?他们唯有这个时候在京中制造混乱,逼得萧莨回援,才能解南边危机。”
也只有祝雁停,敢大咧咧地当众说出挟天子令诸侯、天下改姓这样话。
萧荣面色已十分难看:“你觉得祝显德他儿子或会跟屈烽里应外合,制造京中混乱?”
京卫军统领接话道:“若是如此,再带人去挨家挨户地仔细搜找遍,定要将人找出来。”
祝雁停去前院正堂,这里正灯火通明,萧荣将两京大营和京卫军众将领都叫来,正在商议临闾关兵马来犯应对之法。
这些人中,只有京卫军大营统领是戍北军出身,南营总兵还是先前那位,在戍北军打来京中时率手下兵马投靠萧莨,北营是在萧莨入京后重建,总兵原就是北营出身,虽先后降服过祝鹤鸣和章顺天,但在萧莨入京之时为戍北军开城门,萧莨不计前嫌重用他,但安插心腹进北营做副将盯着他。
众人神色都十分凝重,不怪他们这般忧心忡忡,先前无论是祝鹤鸣还是章顺天占据京中时,屈烽虽不买账但都未有过动静,谁能想到今日他会真疯到弃临闾关不顾,率兵来打圣京城。
祝雁停进来,几人看他眼,都未说什,继续商议正事。
萧荣有些咬牙切齿:“两京大营兵马即刻进城,关闭所有城门,们人加起来也有近五万,又是守城方,人数相当,他来也不怕。”
“没有那容易,”祝雁停摇头,“没他个,还有其他人,他能藏到今日都不被发现,必是有人帮他,这圣京城里还不知藏多少南边探子,这短时间内,必是捉不干净。”
这点,萧莨定也心中有数,哪怕他当众与人说京中眼线尽已拔除,也不过是安抚人心之言。
萧荣眉头蹙得更紧:“那们只能被动等着他们出招?搜总还是要派人去搜,那些探子能捉到几个算几个。”
祝雁停道:“自然是要搜,他们越是慌乱,越是容易露出马脚来狗急
京卫军统领道:“立刻带人去戒严全城,保管只苍蝇都飞不进圣京城中来!”
其他人纷纷附和。
祝雁停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忽地问萧荣:“你上回说跑掉祝显德小儿子,找着?”
萧荣怔,倒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还没,他可能已经出京吧。”
“万他没出城呢?祝显德那个小儿子认得,人特别胆大刁钻,还是个不怕死,他若就是这狼狈逃出京去,哪怕去南边,个无权无势、毫无利用价值落魄王孙,谁还肯搭理他,苟且偷生有何意思,看他个性必不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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