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凭着记忆，默写出似是而非
药水配方，下人很快将他要东西都准备齐全，祝雁停按着不同比例，配制出十几种药水，装在不同罐子里，每个里头扔进几多花，再盖上盖子密封严实。
珩儿好奇问他：“什
时候能好啊？”
“等明日再看看。”
小孩还想问，祝雁停竖起
根手指，轻轻“嘘”
声，压低声音提醒他：“先不要说出来，
们不告诉你父亲，等做出来再给他个惊喜。”
小孩抬手捂住嘴巴，兴奋得睁大眼睛，用力点点头
祝雁停手里捻着朵，想起昨夜萧莨看到那乍现昙花时低落神情，和他说那句话，心神时有些恍惚。
珩儿仰头问他：“爹爹，这花可以带回去养？”
祝雁停叹道：“可这花带回去，明日就该谢。”
小孩“噢”声，顿时皱起脸，有些闷闷不乐。
祝雁停想想，与他道：“珩儿，你说，们能不能想个法子，将这花永久保留下来？让它直这盛开着，永不凋谢？”
“嗯。”萧莨淡淡应他。
“珩儿担心你，爹爹也很担心你，父亲受伤，疼，爹爹眼睛哭瞎，也疼！”
祝雁停听这小孩说过头，赶紧按住他肩膀，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萧莨无波无澜目光扫向祝雁停，祝雁停讪然道：“跟珩儿是真都很担心你，……你叫留着这条命，你自己，好歹也得惜命吧。”
“你几时惜命过？”萧莨忽地问他。
间问题而已。
祝雁停想想，安慰他道：“聪王能从伪朝廷手里夺回湘州，还染指黔、邕二州，说明他还是有些本事，毕竟贺家军在他手里，若当真那好对付，反倒蹊跷，你也不用太操之过急，从长计议便是。”
“嗯。”萧莨随口应下。
祝雁停见他能听得进自己话，心里高兴，又问他：“你打算直留在景州这里？”
“等吴越局势稳定些，会去赣州。”
“真可以？”小孩闻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总得试试。”
他隐约记得，从前看那些杂书时，曾在本杂记里有看到过制作永盛花法子，当时随意看眼，未往心里去，如今只能模糊记起个大概。
先用药水给花脱色，再重新上色后晾干，倒不是十分复杂，就只是那给花脱色和上色药水配方他记不大清楚，只能慢慢琢磨。
于是父子俩起动手，采大篮子各种夏花回去，萧莨正在看文书，见到他们进门来瞥眼，未说什，又低头。
祝雁停无言以对，这事萧莨果然还没消气。
萧莨眸光微凝，没再说什，静瞬，移开视线。
半晌，又不轻不重地“嗯”声。
下午，珩儿午睡起来，祝雁停带着他去外头园子里玩，顺便摘些开得正灿烂石榴花。
小孩捧着那红灿灿花，十分喜欢。
“……你还是想亲自领兵啊？”
“不然呢？”萧莨反问他。
祝雁停知道这事自己没法劝，萧莨想要是取祝家江山而代之，他非得亲手打下这个天下，才能叫人心服口服，才能名正言顺。
可自己又没法不担心他安危。
他转头与珩儿使个眼色，小孩扑到萧莨身边去，攥着他袖子软声道：“父亲，以后打仗不要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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