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恨道:“所以你已打定主意要改朝换代?”
这次祝雁停替之回答:“王爷既然说帮,便也帮您回,提醒您句,您老还是认命吧,您不如看看这满屋子子孙后代,再这杠下去,无非是让他们这些人跟您起送死,何必呢?先头来时,还看到您五世孙,才几岁大,玉雪可爱,这样小娃娃,您舍得让他去死?”
祝闵昭等人已战战兢兢快站不住,都在用眼神哀求裕王,不要再继续得罪萧莨,裕王面色铁青。
萧莨忽地握住祝雁停手,与众人道:“与雁停都是景瑞皇帝后人,从景瑞朝起,每代皇帝身上就都流着祝家与萧家人共同血脉,如今也是如此,子子孙孙都会是如此,这个江山依旧是萧家和祝家,祝家人爵位会保留,降等袭爵并非故意打压你们,以后萧家人爵位样是降等袭爵。”
不单是这些裕王府这些人,连祝雁停听这话都分外诧异,萧莨没多解释,萧家爵位他确实没打算给他们世袭罔替,至少没有功勋之人不能给。
屋中之人闻言俱都凛,这话意思,其实是告诉他们,待这次回京,他就要改朝换代。
“册封什?承王妃?”裕王不依不饶地问他。
祝闵昭有些心慌,想阻止裕王这般态度继续诘问萧莨:“父亲,您歇着吧,别过问这些事情,要不会儿又得喘……”
裕王没搭理他,浑浊双目直勾勾地看着萧莨。
萧莨走至旁,大马金刀地坐下,面上已不再见半分恭敬之色,唯有周身压不住上位者气势,冷声问:“本王何故需要与你交代?”
祝雁停,哑声问:“你可是先帝儿子?”
这话问得未免过于直白些,且还当着这多人面,祝雁停自然不会认,从容笑着回答:“裕王说笑,怎可能是先帝儿子。”
“当真不是?”
“自然不是。”
他坚持这说,裕王不再与他纠缠这事,又问:“那你现在是何身份?”
从前他在宗事府任职,长历帝为祝家宗室过于庞大支出头疼时,他就想过衍朝落到今日地步,谁能说不是因太祖皇帝对他子孙后代过于大方,养出过多蛀虫,才拖垮整
祝雁停默不作声地站到他身后去,并不插话。
祝闵昭额头上汗都冒出来,赶紧道:“摄政王您误会,父亲他没别意思,只是随口问问,您别放在心上,他病糊涂,还请您莫要与他计较……”
萧莨没理他,目光扫过屋中神色各异众人,这些都是裕王子孙,其实个个都恨不得他死,又都万分惧怕他。
那裕王不顾儿子劝阻,阴着脸道:“郎君也是祝家子孙,这做长辈,帮他多问句有何不可?”
祝雁停低眉顺眼面上无甚表情,萧莨看他眼,收回视线淡道:“本王妻子,本王自有安排,裕王既然叫们来,不如今日把话说明白吧,你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本王想做事情,你们以为就凭你们几个还能阻止?”
“介白丁罢。”
“以后也直做着白丁吗?”
不待祝雁停再说,萧莨替他回答:“他是本王妻子。”
裕王冷眼望向萧莨:“既是承王妻子,为何没册封?”
“这次解决闽粤之事,回京就会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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