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胡说!笨蛋崽崽!”
大嘴巴滑稽地在珩儿面前扭,想要逗小孩高兴。
珩儿半点笑不出来:“爹爹好伤心,从来没见过爹爹这伤心,要是父亲死,爹爹也会死。”
“崽崽胡说!崽崽胡说!”
大嘴巴只不停重复这句话,珩儿两只手抬起挡住眼睛,呜呜咽咽地哭:“要是父亲爹爹都死,珩儿也要死,呜……”
珩儿抽抽地安慰他:“爹爹不要怕,父亲不会死,父亲肯定会回来。”
祝雁停心里愈发难受,珩儿话其实安慰不他丝毫,无边际绝望情绪几乎要将他压垮:“……嗯。”
“爹爹要吃饭要睡觉。”小孩哭着求他。
“……好。”
小孩边哭,边帮祝雁停抹眼泪:“陪爹爹,等父亲回来。”
,形容消瘦、青渣满面,眼睑下乌青浓重,连神情都是呆滞木讷。
小孩扑到祝雁停身前抱住他,放声大哭。
听到珩儿哭声,祝雁停在恍惚中回神,慢慢蹲下身,抱住儿子,头抵在他稚嫩肩膀上,无声哽咽。
父子俩抱在起哭,哪怕在外头还能强撑着,这会儿面对着珩儿,祝雁停当真已经累到极致,也痛苦无措到极致。
哭许久,珩儿抬手抹眼睛,问他:“爹爹,父亲不见?”
翌日,祝雁停没再出门去找人,依旧是那副消沉木然模样,在帐子中坐整日,不言不语,苍白无血色张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连眼睛都很少眨动,任凭珩儿怎找话题与他说话,都鲜少有反应。
下午,赵有平来求见,祝雁停听闻传报,呆愣半晌,哑声开口:“请他进来吧。”
赵有平进门来,见到祝雁停这副模样,虽早已料到,依旧唏嘘不已、忧心忡忡,低声提醒他:“还请郎君节哀。”
祝雁停眉头微蹙起,缓慢说道:“节哀?王爷还没找着,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为何就要节哀?”
“是末将说错话,郎君恕罪。”赵有平赶紧改口,心下重重叹,萧莨直未
有珩儿在,祝雁停再不愿意,也终于勉强自己吃些东西,抱着儿子起入寝,他直紧绷心神才稍稍放松些许,珩儿搂着他,轻拍他背,就像从前他哄珩儿样,这回轮到这小娃娃来哄他:“爹爹睡觉,明日父亲就回来。”
祝雁停闭起眼,眼角依旧有泪水滑落。
待到祝雁停呼吸声平稳,珩儿才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出帐子,大嘴巴刚飞回来,副垂头丧气模样,没敢跟他说话。
小孩很失望,自从知道父亲不见,这两日他直让大嘴巴出去帮自己找,但没有明确目标,与大海捞针无异,大嘴巴这鸟虽有些通灵,终究不是神,它也找不着。
小孩抬手揉揉眼睛,不想让眼泪流下来,问大嘴巴:“你说父亲是不是真死?”
“……不知道。”
“那,父亲会死?”
祝雁停猛抬起头,泛着血丝赤红双目里有瞬间俱是气怒,脱口而出:“你胡说八道什!”
珩儿身子抖抖,小孩很明显被吓到,边抽噎边伸手帮祝雁停擦眼睛:“爹爹不哭,珩儿错,珩儿乱说,呜……”
祝雁停颓然坐到地上,木楞半晌,又将儿子拥进怀里,哽咽出声:“爹爹不是故意凶你,爹爹就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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