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看着心里不是滋味,拇指拭去他眼角泪痕,轻声唤他:“雁停。”
祝雁停愣,不争气泪水又次迷眼睛,这久,萧莨终于肯再这样喊他。
见祝雁停傻呆呆地没有反应,萧莨贴过去,在他干燥无血色嘴唇上亲亲:“雁停,回来,没事。”
祝雁停不错眼地看着他:“……你到底去哪里?”
萧莨低声与他解释遍,这些日子发生事情。
祝雁停在昏睡中又做噩梦,他梦到萧莨被河水浸泡、高度腐烂尸体出现在眼前,他痛不欲生绝望崩溃,只想跟着起去,在掉下深渊之前,有人拉住他。
骤然从梦中惊醒,祝雁停尖叫出声,被人用力拥进怀里,熟悉气息欺近,他念这多日声音就在耳边:“雁停,在这,别怕。”
祝雁停愣住,颤颤巍巍地抬起手,不可置信地轻抚着近在眼前、萧莨面庞,他以为他还在梦里。
帐中只点盏烛火,被泪水迷朦双眼看不真切,手心里温热触感却真实无比,祝雁停终于崩溃大哭。
萧莨俯下身,任由祝雁停揉着自己脖子放声痛哭,不断亲吻着他脸上眼泪,遍遍在他耳边重复:“回来,别怕。”
那日他被冲下河,确实差点有去无回,幸好求生意志坚定,在被河水往下游冲过程中,挣扎着抱住块浮木,再之后他将身上厚重铠甲脱,在水中漂近两个时辰,漂到漉水下游处河道。
那里是徐氏地盘,还靠近他们处军营,他刚爬上岸,就被两个小兵捉住,他与那俩人近身肉搏,将之都杀,扒下其中人衣裳换上,将之扔下河。
原本是想伺机尽快从徐氏地盘脱身,哪知又被其他人发现,以为他是逃兵,将他赶回军营去,他只得掩藏自己身份,装成徐氏军队里个最低等兵丁,混在他们军营中。
在后来,就是昨日夜里,他终于找着机会,从徐氏军营跑出来,走之前偷摸将他们主帅刺杀,还放把火,烧军营粮仓,趁乱偷匹马,连夜奔回。
刚回来听闻祝雁停人去河边,他什都顾不上,当即去找祝雁停,就见祝雁停浑浑噩噩地站在那里,像是要往河中走,惊惧之下赶紧去将人拉回来,再之后,祝雁停就晕倒在他怀中
祝雁停发泄般捶打着他着面前活生生人:“你这个骗子!你骂不惜命,你自己却不把自己命当回事!你明明答应会小心,你还在战场上分神!你骗!”
萧莨没有制止他,由着祝雁停打骂,直到祝雁停手无意识地拍到他右肩上,碰到那个第三次受伤地方,才没忍住闷哼声。
祝雁停立刻收手,泪汪汪地看着他,还在无声哽咽,这会儿终于渐渐缓过劲来,才想起要问他这些天发生什:“……你去哪里?你怎回来?为什这个时候才回来?你肩膀中剑是吗?”
祝雁停说着像是突然回神般,手忙脚乱地挣扎起身,想要去看萧莨肩膀上伤,被萧莨捉住手:“已经没事,皮外伤而已,上药包扎过,没什大碍。”
祝雁停双眼睛通红,眼里全是红血丝,眼睑下乌青片,模样狼狈至极,只怕比当日萧莨在下幽城下救下他时,还要更糟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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