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渐若无其事地收回尺子，笑道：“是要开始
吗？”
“等下！”摄影师
声大喝，“不要动！”
薄以渐：“……”
他停住动作，看着站在前方
摄影师快步走到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说话。
薄以渐有点好笑，又有点气，不免想要收拾收拾这小朋友，但到底要怎
收拾……他左右看，突然看见桌子上放着把硬尺子，索性直接拿起，向前伸，探到虞生微下巴：“很好玩，嗯？”
虞生微也是戏精附体。
抵在虞生微下巴上尺子明明没有用力，他却像是被强迫似地微微抬起脑袋，然后抿直唇，用种无辜而忐忑神色看着薄以渐，再轻轻点头：“是。真很好玩……”
“你们……”
第三道声音突然插进来。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欣赏着和平常不同虞生微。
虞生微也有点不习惯。他走到镜子前，将头歪到旁，审视着自己脖子上花纹，问薄以渐：“以渐哥，你觉得
该凶点吗？这样子？”
他摆出个面无表情瞪眼看人表情。
这个瞬间，薄以渐简直梦回《大律师》补拍剧组。
他赶紧摆手：“不不不，不要这样，别让你脸上肌肉闲置，你可以笑，可以撇嘴，可以大吼，调动你脸上每块肌肉，别让它们闲置……动你脸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前方忽然传来脚步声。
两人抬头看，位戴着墨镜，穿身亮闪闪衣服男人带着许多人走进来。
两方照面，对面人立刻惊喜地笑起来，雷厉风行说：“两位都到？那们就直接开始吧！小张，你先将黑架子上做标记衣服拿过来，那套是薄老师；小林，你把咖啡色架子上衣服拿过来，那套是鱼鱼。”
几套不同衣服分别送到薄以渐和虞生微面前。
薄以渐和虞生微在化妆师和造型师帮助下换不同衣服，最后，薄以渐戴上礼帽，拿起手杖，穿着件没有扣子衬衫，架起金丝眼镜，站在镜子之前。
薄以渐转头看，发现出声是摄影师。摄影师不知什时候放下相机，正脸惊奇地看着他们。
“你们这样……”
刚才动作是不是有点太亲密？
薄以渐微微警惕。
但越警惕，越要自然。
脸部肌肉群细碎多样，薄以渐时说不太清楚，干脆直接伸手，隔空朝虞生微脸部轻点，认认真真点到半，他突然发现看似认真听讲虞生微眼底，藏着点狡猾和笑意。
他回过味来。
自己亲自教过人自己解。
虞生微在表演上是有天赋，现在距离《大律师》补拍也没过多久，就算缺少练习路退化，也没可能退化到原点。
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
他明白摄影师想要表达感觉，边抬起头让造型师给自己系上领带，边稍微换个站立姿势，便将那种斯文败类感觉给找出来。
“咔嚓”、“咔嚓”。
接连两声拍照声响起，但薄以渐充耳不闻，连头也懒得回，该干什干什，直至虞生微从另间更衣室中走出来。
他转头看，出来虞生微换身野性打扮，其中十分醒目点，是贴在对方手臂和脖颈上纹身。
这种装扮平常可不然容易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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