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萧刻每天都掐着点儿地给周罪发消息,睡前总要简单聊几句,今天他睡没发,周罪竟然主动发过来问。
萧刻看着这两条消息笑笑,觉得周老师特别可爱。发完第条等半个小时也没等着个回音,只能发个“晚安”放弃。
午夜里萧刻突然心软得塌糊涂。
并且不想懂事也不想理智,就想冲动,想任性。所以他把电话给拨回去。
响十几秒那边才接通,萧刻连听筒里“嘟嘟”声都觉得挺
萧刻刚想再张嘴喊徐大夫,老萧已经自觉出去,还给带上门。
沉默下午,萧刻情绪也消化得差不多,但依然不太想说话。
好好天,最后以这惨方式收个尾,萧刻苦笑声,觉得很滑稽。头还是疼,有种脑袋里血都凝住感觉,动就整个脑子都很沉。
周罪前几天那个满腿还没做完,估计今天也得贪黑做。萧刻没想打电话干扰他,周老师纹身很辛苦。但是这躺着真挺闷,让本来就很糟糕心情得不到缓解,反而变本加厉。
发烧让人很冷,萧刻在被子里缩成团,吃过晚饭又吃遍药,然后被勒令继续躺着。就那时睡时醒,到半夜觉得退烧,不冷,也出汗。
声就知道。老妈进来摸摸他额头,摸完弹个脑瓜崩:“要不进来还挺着呢?”
“没劲儿喊,现在就是只虚弱小羔羊,徐大夫救。”萧刻把手伸过去,知道摸完额头徐大夫习惯摸摸手心。
“没事儿,吃个药睡觉。”徐大夫把被掀开让萧刻翻身进里面去,“晚上给你煮点粥,被窝里闷宿什都好。”
家里有个大夫,平常感冒发烧他们从来不去医院。萧刻怎摆弄怎是,吃药喝热水,接着缩被窝里挺尸。老萧进来看看他,带着小眼镜,从眼镜上面偷偷瞄。瞄完还说风凉话:“哟,病啊?见着小林难受?”
萧刻没睁眼,但是眼珠在眼皮底下转转,证明这人是醒着。他闭着眼说:“萧老师有点人性,你儿子发着烧呢。”
虽然退烧也没敢作死洗澡,只是简单地洗漱下。回到床上摸过手机看,已经两点。最后这觉睡时间挺久,他睡前还没到十点,本来想睡醒给周罪打个电话,但这个时间实在不合适。
微信有两条未读消息,萧刻猜到估计是周罪,打开看果然是。
——萧老师,睡?
第条是十二点刚过发来,第二条是十二点半。
——晚安。
老萧压低声音笑两声,故意问:“要真那难受就跟小林再和好算,看小林有这意思。”
萧刻发出声病弱呻、吟,声音拉得长长,喊:“徐大夫……徐大夫你家属骚扰患者。”
徐大夫在外面客厅说:“闭上你那破锣嗓子。该睡觉睡觉,该出来赶紧出来,别瞎闹。”
萧刻睁开眼看看他爸,笑着说:“请吧萧老师,医生下驱逐令。另外难受是因为让风吹脑子,不是因为谁。你这说话容易让人误会,单身时候都没考虑过,更别提现在已经有准对象,真照你这说就成渣男。”
“哟,”老萧因为萧刻说已经有准对象“哟”声,“哟”完声觉得没过瘾,又“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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