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刻问他：“那你生气吗？”
周罪想都没想就摇
头：“不生气，当初知道
时候也只是觉得很可惜，可惜
那些图，但是没觉得生气。”
他说这话其实萧刻是信。接触到现在，周罪这人他也挺解，其实这人看起来不跟人沟通，很冷漠。但其实他根本就没脾气，压根儿不会生气。可能就是对什
都没在意过，所以也够不上
奉雷临走之前陆小北在门口问他：“你知道当年为什不让你叫大哥吗？”
“怎说？”奉雷挑眉笑着看他。
陆小北说：“你们都只能叫老师，学完滚蛋，滚时候还得带走点他东西。只有能叫大哥，叫
声哥辈子都是哥，永远不会走。当年小，知道你偷他东西冠自己名儿只能哭，骂你两句拉倒。”
他蹭蹭鼻尖，看眼奉雷接着说：“放现在你再试试。有人说是他养狗，没毛病，谁要再敢惦记们家东西，就等着咬你，咱们不死不休。”
奉雷走之后陆小北半天都没再进来，就在门口蹲着抽烟。他刚才说那些话周罪没听见，但是萧刻听见。他出来陪陆小北蹲会儿，说：“北哥霸气。”
倒是点儿不抠，开口就是三成股份。
他说时候周罪没打断他，听完。
“大哥你好好考虑下，别急着拒绝。”奉雷喝口徐雯送过来茶，跟周罪说，“现在市场难做，知道你不看重这些。但是钱不烧手，你说是不是。大鱼吃小鱼，咱们要是不争就早晚有人得把咱们吞。”
他都说完周罪才笑笑，摇摇头说：“当不起，你太看得起。”
“你要是当不起就没人当得起，其实合作人有不少，但心里真没底。”奉雷说，“说句实话吧大哥，到现在都经常从你这儿找灵感，去扒你图。国内纹身师只认你，其他真信不着。”
陆小北边抽烟边斜眼看他：“以后北哥也罩你。”
“谢北哥。”萧刻笑着摸把他光秃秃脑壳，说句。
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人没影响周罪，这人后半天还是照常给人纹身，萧刻坐在他旁边，偶尔跟他说几句话。倒是让陆小北整天都很丧，给人纹身时候也戴着口罩句话都不说。
萧刻小声跟周罪说：“可把北爷气坏。”
“没事儿，”周罪也小声回他，“这些年只要听见跟奉雷有关事儿他就炸，亲眼见着就更生气，明天就好。”
周罪换个姿势，坐直说：“不考虑，心意领。年纪大，只想按自己最舒服方式活着。至于大鱼吃小鱼……谁想吞谁就来。没什本事，但是谁要是能靠纹身把吞……那也是好事儿，说明纹身圈儿是真发展，是吧。”
他说完这两句还侧头看看萧刻，对他笑下，然后慢慢说：“何况领导本地人，去不北京，哪儿都不去，就在这扎根儿。”
好好说着话突然搞这出，把陆小北雷得当场站起来。连萧刻都没忍住笑，低着头乐半天。
老男人要是想发浪谁也拦不住，最近这老东西也是很可爱。萧刻心里想。
那天奉雷还是让周罪再考虑考虑，说就算他不去北京也不是不行。周罪口头答应他会考虑，但也就只是口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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