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刻打开窗户,把头探出去聊电话,轻轻抠着玻璃缝,“回不回去能怎啊?有区别?”
“有区别,”周罪声音听起来那老实,说起话来很诚恳,低声哄着,“错。”
萧刻脸上笑意已经压不住,他抿抿唇把笑意收住,问他:“想让回?回去干嘛啊?”
周罪老老实实回答着:“想让你回来陪睡觉,给唱个歌行吗……萧老师?”
憋这半天已经是萧刻极限,他其实本来也不生气,就是想让周罪记住这事儿才装这久。他笑声,说:“还在店里?接你?”
徐大夫也只是笑笑,没说什。萧刻吃完晚饭都还不走,赖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说吃多,跟爸妈耍赖,故意忽略兜里震动着手机。
天时间周罪发好几条消息问他回不回,萧刻都没回复他。这会儿眼见着天都快黑,还是坐不住,打电话过来。
老萧指指萧刻兜:“你电话响。”
萧刻笑着说:“知道。”
“有矛盾?”老萧偷着瞥他两眼,接着说句,“到现在是个什样人们俩都没看见,脾气什样啊?吵架动不动手?”
自己在家地位简直都低到地缝里,爹不疼妈不爱说就是他。
不过徐大夫说是这说,但下午还是去给买螃蟹,新鲜六月黄,中间切半粘上面粉炸着吃,炸得香香脆脆,萧刻从小就爱吃这个。
晚上萧刻吃好几只,徐大夫又给他夹半只放他碗里,说:“吃完这个就别吃,太凉,回头你再胃疼。”
“没事儿。”萧刻说。
老萧吃过饭先下桌,只剩下萧刻和徐大夫。徐大夫给他夹块小排骨,看着他问:“怎你?遇上什事儿?”
“好。”周罪立刻回答。
萧刻接完电话就说要走,老爸老妈没人搭理他,头都没抬,只说句“开车慢点”,萧刻穿完鞋摆摆手就跑着下楼。
那晚洗完澡周罪非常自觉地回
“动什手,”萧刻失笑,“什年代萧老师。再说真动手打不过谁啊?以前那拳是白练啊?”
老萧看看他,没说更多。兜里手机又响轮,萧刻本来还想抻会儿,但是想想周老师不开心时候表情,还是不忍心,差不多就行。于是去阳台接起电话,淡淡地“嗯”声。
周罪声音里透着小心,叫声:“萧老师?”
萧刻听见他声音就忍不住想笑,努力绷着脸也绷着声音,应声:“有事儿啊?”
周罪低声问着:“在哪儿?今晚回吗?”
萧刻眨眨眼:“没有啊,怎突然这问。”
“跟就别装,”徐大夫淡定地说,“再看不出你可完。”
萧刻顿下,然后笑着摇摇头,说:“果然徐大夫对小萧还是有爱,不过真没事儿。是真没有,有就跟你说,别担心,都三十。”
“嗯,”徐大夫也没深问,萧刻不说事儿她从来不会多问,“没有就好,有事儿可以跟说,别管你是三十还是四十,只要们还活着你就都是个孩子。”
这句话戳到萧刻心,他对以后许多年事儿从来不敢多想,很不能接受失去爸妈那天。萧刻抽张纸擦擦手指,扯起嘴角笑笑说:“那希望永远都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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