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这大哪有过什压力……”韩母说句,又收话头,招呼陆益嘉吃水果。
“妈,你别拉着小陆哥。”韩滢边看电视边说,“人家是来探病,哥个人待着呢。”
韩母笑道:“也是,你上去吧,以前来过,知道他卧室哪间吧?”
陆益嘉点头:“知道。”
他轻敲两下门,韩轶低哑声音说:“进来。”
陆益嘉笑下,道:“可以。”
两个人走段,韩滢小声又说:“还没见过哥生病,他好像心情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太难受。”
陆益嘉心里五味杂陈,胡乱安慰道:“人总会生点小病,休息休息就会好。”
“可妈说,他这种生病架势伤心伤肺。”韩滢道,“他朋友不多,小陆哥你能不能经常来看看他?”
陆益嘉道:“好。”
回北京前,韩轶联系家人,他母亲和妹妹在机场接走韩轶,顺便把陆益嘉在呈霖放下。
过两天晚上,韩滢打电话叫他过去吃饭,韩母要谢他专程去照顾韩轶。
陆益嘉也记挂韩轶病情,但之前只上门过两三次,在小区门口迷路,最后韩滢又下楼来找他。
城郊小区很大,两个人从反方向往回走,韩滢问道:“小陆哥,你是不是要搬走啦?”
陆益嘉说“嗯”,韩滢就不好意思地拜托道:“就是……能不能麻烦你等几天啊,哥看着还好严重,昨天还在打针……但是如果太耽误你事话,就当没说,对不起啊小陆哥。”
陆益嘉手放在门扶手上,拧开那瞬间觉得心跳很快,他站在门口,看见韩轶靠床头坐着,即使在病中,也坐有坐样,只拿薄被盖着腿,膝上还搁台笔电。
只是屋里窗帘依然拉得严实,明显看出笔电屏幕无光。
韩轶同时也转头看他,大概因为病得厉害,所以眼底发红,眼下淡青,纯白薄毛衣裹着宽阔坚实躯体,依然看上去憔悴。
不需要伪装,也无需明说,他整个人都透露出有心事在发怔讯息,可即使这样,也矜持有礼。
韩轶父亲在烧菜,陆益嘉进门以后放下带东西,韩母埋怨他不该这客气,又忙着给他倒水、拿果盘,又找盒烟,陆益嘉忙道:“谢谢阿姨,不抽。”
“平时就不抽吗?”韩母道,“没事,韩轶在楼上,待会儿开窗很快就没味道。”
陆益嘉道:“平时就不抽,您坐,喝水就好。”
韩母道:“还是你这样好。们家他爸爸辈子都不碰烟酒,不知道他怎就抽上,看这次生病跟他抽烟也有很大关系。”
陆益嘉道:“师兄工作太忙,可能压力也大。”
陆益嘉疑惑,但好像又懂,果然韩滢说:“哥说明天得回家,因为你上班不方便,要搬,他得帮你收拾东西,送送你。”
韩轶是想要跟他之间告别,虽然从没开始过,但还是想要个告别。即便那告别沉默、心酸、无力,陆益嘉眼眶发胀,他向没出息,幸好还能维持表情。
“好。”陆益嘉说,“其实没什重要事,哪天搬都样。”
韩滢抓住他胳膊:“真吗?谢谢你!那你待会儿定跟他说下!”
“可以再麻烦你件事吗?”韩滢说,“不要跟哥说拜托你这个,不然他又会骂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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