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揣回外套口袋，又拿出来
只揉
揉鼻子。然后他抬头看着方绍，眼睛和他对视着，不远处反光板映在他眼睛里，所以看着格外
亮。原野揉完鼻子嘿嘿乐，说：“哥，你身上好香啊。”
原野说完就又往前凑凑，鼻子凑到方绍衣领处，鼻尖甚至碰到他下颌。
天气很冷，他鼻尖有些凉。那瞬间皮肤间点点接触，像蜻蜓轻点在水面上，像蝴蝶对小猫含蓄亲吻。
方绍和原野都没什
圣诞节概念，就当个普通周末在过，原野在方绍宿舍里，坐在他床边，腿往下边随意垂着还提溜着乱晃。方绍坐椅子上看书，过会儿抬头问他：“想不想去剧组看看？
带你去？”
原野问：“韦导剧组？”
方绍摇头笑着说：“还能每部戏都是韦导？”
原野说：“那不去。”
嘴上说不去，但最后还是去。那是原野第次去片场，架势大得让他有点惊讶。那是部古装戏，偏战争背景，几百人大组，方绍演个年轻王，现在还没到他戏。
宿舍里就他自己在，他让原野坐他椅子上，还给他拿瓶水。原野从自己背包里拿出好几个小本子，跟他说：“哥，给签个名儿。”
方绍问他：“干什？”
原野说：“卖签名，打算发展发展，以后当个副业。”
方绍已经习惯他说话不着调，接过他笔，都给他签。
男孩子之间相处没那多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心思，你是明星就是个普通小孩儿，那也不图你什，就是喜欢跟你玩儿，那有什。最多就是帮班里女生要个签名，多什都没占你。那时候在原野心里他和方绍就是朋友，是兄弟，刚开始觉得方绍明星身份新鲜，时间久也就那回事儿。方绍应该也挺稀罕原野这不按常理出牌性子，拿他就当个小弟，没事儿逗着玩。
原野当时戴顶圆咕隆咚滑雪帽，身上还背着书包，从背后看就像哪个道具组小男生。
有人搬东西从他们身边过去，方绍伸手把原野往他自己这边带带，说：“别让他们碰着你。”
原野让旁边搬东西那大哥挤，腰弯差点要倒，好在方绍就站他旁边，原野直接往他身上扑，脸都扣在他领子上。
那个瞬间方绍身上味道猛地扑进原野鼻子，他直很喜欢方绍身上这个味儿，他宿舍里总有这股淡淡香，很好闻。方绍下意识手抬起来环他下。
原野在他身上扣能有个三五秒，直到搬东西那人彻底搬过去才站直抬头。
原野还和方绍起吃饭，在学校餐厅。周围坐好多女生，原野小声问方绍：“哥，每天这样你烦不烦？”
方绍只说：“习惯。”
“要是就得烦死。”原野咬口玉米，然后又说句，“现在就烦死。”
方绍笑笑：“吃你吧。”
关洲在原野这儿迅速就失宠，原野都跟他玩儿十多年，看他都没个新鲜感。那会儿原野门心思都只想跟方绍玩儿，甚至那年圣诞节他都是和方绍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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