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脸上没什表情,问他:“对有意见?看不顺眼?”
“哪话,”那导演说,“您什身份什身份,也得敢啊。”
原野也懒得跟他多说话,没那心情跟他掰扯,只跟他说:“有意见要不你就说,要不你就好好憋着。在什职位你就干什活儿,现在你是个导演,专业点儿。”
对方抬头看看原野,没再吭声,原野转头就走。
后面两天这导演消停不少,至少没有再表现得像个聋子。其实就是从心里没把原野当回事,来时候就带情绪。原野也没心情多看他,他爱什样什样,哪有多余闲心关注个不相干人。
原野“嗯”声,没太在意地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什时候没注意说谁坏话,烂嘴。”
迟星说:“那你补点维生素。”
原野笑着摇摇头:“不补,只想吃肉,来澳洲不吃牛肉?”
也就是当着镜头面原野还能绷住张笑着脸,但凡是没镜头地方原野脸都是放下来,视线冷漠地垂着,谁都看出他情绪差。
到墨尔本原野下车问跟他们那个导演,下午有什任务。
节目最后个晚上,所有人起吃顿晚餐,还喝点酒,搞得挺煽情。有人问原野第次录综艺感觉怎样,原野当时笑着摆摆手,没说。
这个节目已经录到最后,今晚再过完,明天飞机飞回去,落地他和方绍就得大路朝天各走边。如果没有前两天晚上那场争执和意外,他们俩现在或许还有些话得说,至少得再好好告个别。
但莫名其妙打个炮,之后乱七八糟情绪都在脑子里挤,也就没法再好好说出什话来。
对分手恋人,或者说离婚伴侣,演这场戏——终于也该散场。
那导演低头看着手机,像是没听见。
这趟这人直这样,比他还像个嘉宾,支也支使不动,问话也问不出来。
原野皱着眉,又问遍:“问你下午录什。小弟,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
小导演抬头扫他眼,跟他说:“该录什到时候就通知您,原老师。”
“原老师”仨字说得板眼,故意带着某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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