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才开工,方绍歪在原野房间里睡觉,原野消消停停在旁边干点这个干点那个,也不弄出声音来。过会儿方绍睡熟,原野把空调温度调下,给方绍盖个薄被,然后自己出
……
原野现在乖得不像个野猴,像只家养被驯化猴。嘴不扎人,处事也考虑很多,在剧组和导演他们关系也处得很好。他只要在方绍身边就总是会自动敛去身上刺,让自己尽量平和。
剧组里另外两个编剧小年轻原野还给新年红包,小高还是受宠若惊样儿:“原野哥您太客气,谢谢哥,直都挺照顾们。”
原野笑着说:“新年快乐,来年开工顺利。”
杨斯然春节也在剧组过,他是方绍公司里人,原野也给红包。在走廊里碰见他,吃饭时候原野叫住他,杨斯然停住,问他:“怎原野哥?”
原野从十七岁到现在,只有去年没拿着红包,没听见方绍每年那些简简单单像情话样祝福语。去年除夕他前半宿在家跟原教授和老妈起过,后半宿去老图那儿喝个通宵。老图喝酒时候不愿意让小丫头在旁边,就只有他们俩。原野那天话很少,他想让酒精麻痹神经。
但那天脑子里却始终都格外清醒。这些年都得到什,失去什,到底什才让他更疼,始终都挤在他脑子里。
那天俩人到底是没做到最后,谁都没想,也或者说是没舍得。当初录节目时候乱七八糟地来次没节操炮,那会儿是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憋着股劲儿,各种情绪拧成股,找不到发泄通道,而且已经到最后期,再不发生点什就好像以后都再没机会。
但现在不是,现在人就在眼前,感情也在循序渐进,就不舍得再用性来催动段关系结束或是开始。性会让这段暧昧丛生阶段迅速结束,然后他们俩会自然而然重新走到起。但终究还是缺点郑重。
两人隔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距离,原野嘴角笑出个平和温柔弧度,声音有点低哑:“哥,给你撸个?”
原野从兜里摸出个挺厚红包扔给他,说:“接着!加油。”
杨斯然接住红包有点惊讶,眨眨眼竟然没说出个话来,憋半天最后憋出个“谢谢”。称呼也不记得加,看起来慌里慌张。
原野被他反应给逗笑,说他:“不用这紧张。”
杨斯然拿着红包,后来给原野鞠个躬。
方绍之前闻油漆头疼劲儿到现在都没彻底缓过来,头直有点晕。原野想起这事儿心里就有气,那个台湾演员最后几天戏原野都有些挂脸,他烦心里不敞亮不坦荡,也三十好几,处事儿太不利落。可能因为他和方绍都不是这种人,他们身边也没有,反正性格合不来本来也做不成朋友。
方绍闭着眼低哼声算是回应,之后问他:“不欠.操?”
原野还是笑,“嗤嗤”地笑半天,然后说:“嘴贱,你知道。”
方绍捏着他下巴,在原野下巴上用力咬口,之后低声说他:“你也就能打个嘴炮。”
“嗯,是,”原野这时候老实,“最怂。”
方绍在原野下巴上轻轻磨磨牙,之后手拍就关灯,房间里只剩下床头盏小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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