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绍
回来
时候原野正和个小姑娘聊天，小姑娘看着也就四五岁，原野摸
摸她小辫，不知道在说点什
。
俩人回去路上，方绍和原野说：“晚上可以去看看导演粗剪片。”
原野问：“这几天剪？”
“嗯，剪不多。”方绍看他眼，和他说。
原野不做他想，都没当回事儿。破戏到时候他都不会往字幕上加自己名字，挂在编剧尾巴上他都嫌丢人。他是用全力，但是不行就是不行，刚头脑风,bao推次剧本，再回头看
原野：没那度日如年，歇吧。
推剧本是很折磨人段过程，可能要持续好几天，剧本被不停推翻，再重建，然后继续推翻。推来推去最后成品可能和最初样本要经历几次脱胎换骨。文人给人印象总是内敛，但推剧本现场其实就是打仗，每个人到后来嗓子都是哑。
原野在这样时候是犀利又灵动，别人观点他总是第个推翻，但这些玩弄笔杆子人又不得不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这非常可恨。文人都带着那点傲骨，互相瞧不上，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是对。当然原野想法也同样要被毙掉，最后出来个什东西完全得靠天意。或者谁灵光闪出来绝妙点子，被多数人认同。
脑子直在转，这很累，但这才是原野生活圈，才是他熟悉模式。这比在剧组偷偷摸摸聊剧本痛快得多，不用管得罪哪位演员，也不用管改动太大道具跟不上情况。剧本初期才是部电影最纯粹阶段，切都只有同个目标，就是让剧本从石头变成金子，后来每个阶段都在消耗这点纯粹。
原野出来推次剧本，再回去时候整个人状态都好点儿。好像出来充波电，回次血。他回剧组就去片场找方绍，方绍刚好收工，换衣服卸妆正要回去。原野喊他声：“哥。”
管别人那摊。
但原野这段时间看他们那剧本已经看恶心，他现在手里就个破本子，天天磨来磨去也磨不出个好东西。他无法说服导演改戏，也没法说服自己这东西没问题，所以每天都烦躁。
戏快到收尾阶段，方绍再有个月估计就能杀青。
原野出来见人，被人看见自然是顿嘲，当时在微博上放大话要追，骚波。这几个人早就等着嘲讽他，终于见人，顿好嘲。
原野浑不在意，叼着烟：“别贱。”
方绍回头看他，脸上带抹笑意：“回来？”
“啊，”原野点头，“充完电。”
“聊得怎样？”方绍问他。
原野耸耸肩：“就那回事儿，定不下来，估计还得二稿三稿五稿，说不定到时候还要去。冯雷子最会搞这套，点子都是别人给想，他这文学策划就等着擎干，心眼儿都让他长。”
方绍笑笑，要和原野走着回去，结果半路让人叫走说事儿去。原野蹲在道边个长椅上，本来想抽烟，但是想到已经回剧组就又默默揣起来。
“害臊啊？”有人问他，“野叔还会害臊？”
原野懒得搭理他们，导演还没来，他去阳台坐着抽烟。
吉小涛发微信给他，是方绍拍戏小视频。
原野：你别
出来就烦。
吉小偷：这不是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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