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绍
之前就说过，原野
情绪是瞒不过他眼睛，原野和他隔
层个眼神他就感受得到。之后这些天他们俩虽然没怎
见过面，但消息和电话都没断，看着也都挺正常。
可方绍从把原野从机场接出来就知道他不太对劲，这些天都是。原因后来方绍猜到。
原野和他说话时候态度都没变，像是任何事儿都没发生，方绍也就没去问他。
去法国前天，原野打电话过来，问方绍这几天都准备好没有。
方绍说都准备。
成果都白废，因为他不退让而失去更多。
必须得承认导演这做是最迂回也最聪明，等电影上映切尘埃落定，随他们去闹。得罪投资人也不怕，无所谓。
原野当时问导演“那为什还要那认真拍工作都是白做。”
“不白做。”蒋临川看他眼，摇摇头，自嘲笑，“电影变数太多，最后如果
剪不掉，那就得真往里加。”
原野问“剪不掉可能性有多少”
原野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也有点温柔，在电话里对方绍说“没事儿，陪你哈。”
蒋临川说“很小。”
为这点很小可能性，剧组二百多人整体多工作个多月，砸进去钱听不着个响。
方绍应该是始终都知道，但是他没说。原野后来想到方绍几次让他去看导演粗剪片，但原野自己不感兴趣所以没看，后来有次说想看，导演把话岔过去，没带他去。所以直到整部戏都拍完，原野都不知道自己操心都是多余，在他看来完全是废剧本，其实导演根本就没想过要废它。
这说不出对错，甚至非要强行回答话，还得说导演是对，他尽他所能在保护他戏。之前原野说他作为个电影人最本质东西没有，这句话原野得收回。电影人本质还在，对电影狂热追求还在，他对得起他自己电影。
但这跟原野自身原则相差甚远，这甚至让他觉得有些荒唐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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