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绍怎可能失去正义,那是他骨子里东西,从他爸那遗传过来正气,原野不说他也不会丢。
方绍后来知道耿靳维和原野说这个之后甚至还发次火,他很少发什脾气,跟合作伙伴更是少有。但这次确是发脾气,摔门走。
他根本就不想让原野知道他们打算,用圈里摆不上台面方式去逃离所谓泥潭,谁又比谁高级。
他们俩因为这事儿其实聊回,原野说自己还是天真,三十都过也没学会圆滑。方绍说他六十也学不来这个,用不着学,那是他看不上东西,说圆滑是圆滑,说坏也是坏,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方绍从来就不希望他变,他那片赤诚热烈,就是方绍捧在手里那团火。
里有很不错成就,方愿意做另方永恒追随者,这本来就是种付出。
但是当意识到这种追随反而是种负担和捆绑时候,这会让付出方产生怀疑,怀疑这十年相处模式是不是错。
方绍退那个剧组已经三个多月之后事,这事后来还闹到方悍那里,有人让他管管儿子。方悍问都没问句,只说:“这种戏你非得找他拍,那不是活该?以后别找。”
老爷子没跟方绍说什,没说他做得不对,老爷子拍辈子戏都没散这身意气,他哪可能因为这事说方绍错。
方绍这事错?那不可能,肯定是对。但是他这事做得太尖锐,不够妥帖,不够圆滑。在这个行当里还是不能这处事,没遵守这个行业里规则,什时候树敌太多都不是好事。
从这次开始原野跟着方绍时候就少,他本来自己事儿也多,这多年直以方绍为轴心去过生活,但回头想想好像也没给方绍带来什。方绍什时候都有自己想法和方式,而且他那些都是对,也更合适,所以原野不打算参与太多。他帮不上什,就也
原野是后来从耿靳维嘴里才知道方绍最初打算,事都过,两人也就是闲聊才说到这事。耿靳维说方绍和原野在起久,做事也开始冲动。他说这话时候是笑着说,但是原野怎着也笑不出来。
“后面有场跳车戏,那场戏里们能弄出点‘意外’,他受点不轻不重伤,就没法接着拍戏。”耿靳维看着原野说,“违约金都不用交,工伤。但钱还是要给,不然于心有愧是吧,钱给人还得感恩戴德说声谢。”
原野看着耿靳维,挺久都没说出话来,几次张嘴都没找到合适词,也说不出到底心里是怎个心情,太复杂。最后原野掏出烟来点根,也给耿靳维根。两人抽着烟互相看对方眼,原野最后也笑声,摇摇头,看着手上烟说声“抱歉”。
原野没问方绍为什没把最初打算和自己说,方绍既然到最后都没说,那他也就没必要问。方绍原本可以在个月之后以个正当合适理由离开那个剧组,不用得罪所有人,也不会真参与到这场黑暗,他有他自己考量,他有自己方式。但是因为原野和他说话,方绍最后以那样个方式退组,和整个剧组人都站在对立面上。
这时候再回头想想原野说那些话,简直就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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