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胳膊挡着脸,咬着牙说:“你等见着你,宿你都别想闭个眼。打桩就够,给打桩。”
方绍终于不再干撩他,笑出来,说他:“天天脑子里就装着这点事儿。”
“行,行。”原野在电话这边点头,说,“都是脑子里装,你脑子里可干净呢。”
俩人加起来七十多,你句句说这些没营养话。聊到半儿,方绍门响,他跟原野说:“等下。”
原野开玩笑问他:“看看是哪个小妖精。”
太久没见,原野声音听着都软乎乎,方绍想他,他压低声音对着电话说:“有点。”
原野笑下,跟他说:“让小涛给你推推,按摩仪想着用。”
旧伤留下毛病都这样,怕下雨阴天。以前原野到下雨只担心方绍,现在他自己也躲不开这个,潮他脚腕就疼。原野盘腿坐在床上,手伸下去在脚腕上无意识地捏捏,听见方绍说:“不用他。”
原野仰头笑下,故意问他:“那你用谁?”
方绍也不说,只说:“谁知道。”
能再改,但是条件确实有限,意见你们就参考下。要是改就跟说,戏得调下。”
导演始终没什表情,但是制片脸色不好看,原野也没怎看他,接着说:“给条方案,可不可行不知道。雨景都拍两条保着,趁晴天儿拍几个大远景,细来不及就回去青岛拍,拍完再合,剪片时候看效果。”
这是原野能给出他还算能接受方案,全改成雨戏整部电影味道都变,闹呢。
那天原野出去之后听见制片在棚里说句:“太天真,年轻编剧都这毛病。”
原野动作都没停顿过,只是摇头笑下。
方绍去开门,原本以为是吉小涛没带房卡,结果开门,还真不
原野彻底笑起来,坐那儿缩着肩膀笑个没完。笑完软着嗓子轻声哄:“给你揉,不光是肩膀,你想揉哪儿都给你揉。”
腻歪人。
外人看来这俩都是三十好几说不二成熟爷们儿,谁知道私下里是这黏黏糊糊样儿。方绍还就喜欢这套,都多久没见,他呼吸都稍微有点重,问原野:“你还想要哪儿?”
“想要就多。”原野轻咳下,猛地躺下去,深吸口气,拖着嗓子说句,“你再撩扯后果自负。”
方绍又问他:“怎负?”
其实原野今天就是制片让叫过来,想找个自己这边,帮着劝导演几句,结果人来之后没说出句好话来。制片心里不太痛快,但是原野也确实顾不上这个,不过能理解。他们立场和角度不样,制片用左脑工作,算钱算运维,整个剧组运行就靠他。导演和编剧靠右脑活着,就要情感,追求是艺术效果。谁都别说谁错,没对错。
原野这边下雨,方绍那边雨也不少。几场大雨下来,整个村子都泞。方绍穿着雨衣雨靴,回来碗姜水喝下去,在电话里和原野说:“你注意,别感冒。”
“没事儿,皮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原野笑下和他说。
“嗯。”方绍也承认这个。他们俩之间方绍是更容易生病那个,他比原野体质差。
“你顾好自己,”原野轻声问他,“这几天肩膀疼没?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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