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这星期都在国外,估计还要三四天才回来。”看着童宴流泪眼睛,童杨说得艰难。
童宴四岁多点时候,他妈妈生病去世,当时童杨十三岁,照顾弟弟责任就落在他身上。
小孩没有对死亡认知,当时对童宴最直接影响就是他生活中再也没有带来安全感那种信息素,童杨记得,那段时间童宴总会哭,上气不接下气,哭累睡觉,醒又继续哭。
但他习惯以后,就变得很懂事,不哭不闹,
他又给童宴夹两筷子,盘子都满:“快吃,这多油,凉不能吃。”
童宴抬起头:“你为什不问咳嗽事情?”
“还说这个?”童杨无奈道,“现在关心行吗?童宴小老弟,你咳嗽严重吗?哥带你上医院看看?”
因为没人吃,锅里又煮太多东西,很快发出咕嘟咕嘟声音。
童宴抓着皮质沙发,轻声问:“你为什没问过新闻事?从周六到今天,六天,你没给打过个电话,爸爸也没有,为什?同学妈妈都知道,同学说她妈妈担心因为这个不想去上学,你们为什从来没问过?”
童宴脸绷着,两只手把筷子握得很紧。童杨边调火大小边说:“什为什?不然呢,他不是说,别给你吃太辣吗?”
童宴道:“那你没听到他说咳嗽吗?”
“怎?”童杨夹筷子肉到他盘子里,“严重吗?”
童宴放下筷子,垂着眼睛不看他夹过来肉,手也放在桌子下面,坐着不动。
等会儿,童杨皱眉道:“你别扭什呢?”
着手机等锅开,“今晚回去再说你咳嗽加重,又是没带好。”
童宴仍然不太满意:“吃那点儿辣椒根本不影响。”
童杨怪腔怪调道:“行吧,现在能做你主吗?”
童宴说:“自己做自己主。”
童杨道:“谁知道呢……”
童杨表情还没来得及变,眉头微微皱着,因为童宴钻牛角尖而有些不耐烦样子,这时候愣住,嘴巴张开点,啊两声,没说出话来。
“你今天过来,以为是因为那个,但不是,你直在跟别人发消息,如果不是为说让这周末别回家话,你还会来吗?”
童宴没想哭,但眼泪就那流出来,串串地出来,他觉得自己很狼狈,也很丢脸,但他没擦,就那看着童杨。
童杨说:“……因为,最近直很忙,你也知道,哥那边缺人,特别忙……以为,因为你在卓向铭那儿,放心他……童童……”
他伸手给童宴擦眼泪,被童宴扭头躲开。
童宴还是不说话。
童杨最愁他这样,叹气道:“少爷,哪儿又惹着你?”
他又长长哎声:“推两个应酬才过来,给你道歉,不该阴阳怪气,别生气,吃吧,行吗?”
童宴说:“你是不是觉得无理取闹?”
童杨说:“没有。”
童宴瞪他:“你为什阴阳怪气?”
童杨道:“阴阳怪气吗?”
童宴道:“你还不是阴阳怪气?”
红油锅开,童杨先下肥牛和冻豆腐,岔开话题:“你爱吃。”
童宴没说话,过会儿,他问:“你为什要说,不给吃辣是因为怕卓向铭说你没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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