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童宴委屈地嗯声,吭哧几声。
下午那闹他都没哼哼,卓向铭把他抱紧,扯起被子盖住他肩头,尽量把信息素控制在个温和范围内,慢慢把童宴哄睡。
第二天童宴没有回他自己房间,第三天也没回去,检查两次,炎症好,牙也拔完,他也彻底在卓向铭卧室定居。
两人挨着有搭没搭地看电视,晚上弄点清淡,童宴胃口不好,没吃多少,卓向铭就也跟着放筷子,冲澡后说几句话,就各自回房间。
到凌晨点多,卓向铭没怎睡着,惦记着去看趟童宴——他没体会过这样心情,不知道为什会对另外个人这上心,至少对自己是从来没有过。
说来说去,童宴只是牙疼,但下午这个小孩情绪直不太好,他就直揪着心,担心童宴发烧,或是跟昨天样,疼得睡不着又怕打扰别人休息、所以自己忍着。
睡前他把童宴房里遮光帘拉得严实,自己房里却没想起来管,月中月亮是个圆盘,明晃晃挂在天际,银白光铺满地板,映照下窗户方格和横叉树桠。
在卓向铭起身之前,门被轻轻推开条缝,月光尽头走进来个人,是童宴,抱床被子,被角耷拉在地上,应该是路拖过来。他在门口站小会儿,似乎是在犹豫,但没犹豫太久,很快就反手关门,朝卓向铭过来。
,还是懒洋洋,从被子里挣出来去抱卓向铭。
“刚才说牙疼,现在还疼吗?”卓向铭转头看他脸,没上午肿得厉害,但还是肿着。
童宴点点头“还有点,不是很疼。”
医生也说,药劲儿过肯定还是会疼,主要就等这几天消炎之后再去检查几次,拔掉长错地方智齿才能百。卓向铭知道,但看他没精神那个样子就还是说不出不痛快,费劲儿地想让童宴高兴。
两人下午都没事,童宴作业做完,卓向铭也不用办公,就都乐得虚度时光,但童宴身上有点不大不小痛,不想玩乐高,还有些病中粘人,靠在卓向铭怀里不动弹,卓向铭就找部家庭喜剧来放。
童宴没想到卓向铭也没睡着,在床边愣愣,脸有些红。
小孩穿身横格睡衣,头发滚乱糟糟,配上肿脸和大眼睛,看上去很可怜,跟个什无家可归小动物似,战战兢兢,唯独对卓向铭表现出些亲近。
“吵醒你吗?”
“没有。”卓向铭掀开被子让他上床,童宴带过来那床被子就安安静静待在床角,他缩手缩脚地钻进卓向铭怀抱,两人抱在起。
“还疼吗?”卓向铭低声问。
家庭喜剧里对小夫妻先上车后补票,婚礼当天,新娘就生头胎,现场乱成团,确实喜剧效果十足。
童宴来点兴趣,抓着卓向铭手问“你喜欢alha还是oa?”
卓向铭想笑,又笑不出来,脸上表情可以说是奇怪。他克制着说“你自己还小,就整天想着生孩子。”
“怎?”童宴不高兴地说,“又不是立刻生,想想还犯法吗?”
醒透脾气也来,卓向铭赶紧哄他“不犯法,想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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