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季乐鱼可以调整好自己心态。
可是他哭。
他摇摇头,和他道,“不是这个意思,没想让你不和他来往。”
林非对他这句话倒是十分相信。
季乐鱼如果想让他和江景硕断绝往来,只需要理直气壮告诉他就可以,他不说,就证明他是真没这想。
至于他做那些事,选择权在江景硕手里,江景硕可以选择不把季乐鱼当回事,也可以选择和他更加亲近。
这取决于江景硕自己,并不取决于季乐鱼,更不取决于他。
他感觉到季乐鱼在自己掌心蹭蹭,痒痒,像是撒娇小动物。
他说,“明天会和江景硕说清楚,以后,不会再和他来往。”
季乐鱼惊,停止撒娇动作,惊讶道,“为什?”
他几乎瞬间就有答案,——林非猜到,他发现他心思,所以他选择退让。
他看着林非,明明有风吹过,他却不觉得冷。
季乐鱼瞬间就被他这句话给俘虏。
他看着林非,怔怔,安静又乖巧,带着些懵懂天真,剔透干净。
林非把手从他脑袋上拿起来,却没有收回去,而是把人搂进怀里。
他抱着面前人,搂着他肩膀,轻柔摸着他头发。
季乐鱼只觉得整颗心都静下来。
季乐鱼没想到会被他撞见,时间有些尴尬。
他匆忙低下头,不敢去看林非,否认道:“没有。”
林非也不戳破他,顺势挨着他在他身边坐下。
季乐鱼疑惑,“你怎来?”
他这时候就很庆幸训练室每间训练房都是独立,否则林非看到那个沙袋,怕是就会意识到他心思。
“知道。”林非语气温柔,“所以最开始时候,没有拒绝他靠近。”
“那为什现在要拒绝呢?因为吗?”
林非注视着他疑惑又悲伤双眼,轻声道,“这是自己决定。”
他以为季乐鱼是可以接受江景硕,毕竟他没有在他靠近时候禁止他们来往。
他笑着和江景硕说着话,带他认识自己朋友。
是,他想起来,昨晚时候,他说他喜欢他这件睡袍,想改天拿来穿穿,那时林非没有说话,而现在,他拿过来披在他身上。
——他给他披上他睡袍,所以他不觉得冷。
他从来都是这样,好听话不多说句,可却从来都不吝啬对自己偏爱。
就像现在,他发现,也不会责备他,只会说他再也不会和江景硕来往。
季乐鱼只觉得心里又软又酸,像是发酵酒,微微酿着涩意,却又香醇绵长。
那些烦躁、不安、悲伤、阴鸷都顺着他下下安抚消散在风中。
他抱住林非腰,紧紧靠着他,轻声喊他道,“哥哥。”
他依恋在林非下巴处蹭蹭,又不自觉箍紧抱着林非手。
他抬头看着林非,眼里是满满眷恋。
林非看着他眼里依赖,伸手抚过他眼睛。
“给你送睡袍,你不在你房间,就上来看看。”林非转头看他,“没想到,是躲这儿悄悄哭呢。”
“都说没有,是你看错!”季乐鱼拒不承认。
林非笑下,倒是也没再说这件事。
他抬起手,在季乐鱼脑袋上揉揉。
“别怕。”他说,“哥哥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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