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懒得为他浪费自己情绪。
也所以即使后来他听到林洛清说他取代他舅舅,他不是这个世界人,他不是他亲舅舅,他也并不会为他亲舅舅惋惜。
他只
“当然也很自私,不然,就不会只在乎你,不在乎那些被你伤害人。”
他只是天生薄凉。
所以大多数人和事,都不在他眼里,他也不在乎。
从小到大,林非从来没有汲汲营营想要求取过什。
他对万事万物都很平静,平静到几乎冷漠。
他应当是自由,而不是被自己束缚。
他不需要为他放弃自己应有权利。
季乐鱼看着他眼里沉默,心里酸痛慢慢消逝,取而代之是种说不清心疼。
“你就不能稍微自私点吗?”他低声道,“就不能,只为你自己着想吗?”
如果他可以自私要求着林非不准这样、不准那样,林非为什不能也自私要求他不要谈恋爱呢?
“可掠夺你权利还少吗?”季乐鱼反问道。
“那不样。”林非轻声道。
“有什不样?”
林非愣下。
许久,他才低低道,“小鱼,不可能掠夺你任何权利。”
“反正你也不需要,你不用管,你走。”
“上幼儿园,你去你年级,可以吧?”
就如同现在,他委屈和他道,“你什都不需要。”
他想要他需要,想要他占有欲,想要他旗帜鲜明表示出需要你。
可是,他又怎可能真让季乐鱼为自己也不恋爱呢?
在他母亲因病离开,林洛清还没有穿越过来那段时光,他跟着他亲舅舅,感受着他对他厌恶,承受着他打骂,却并不会因此而愤恨。
他甚至没有正常孩子该有恐惧、不满、悲伤与失望。
他只是冷静分析着,认为自己已经摸清他舅舅脾气,知道怎在他这里生活下去,所以和他待在起,远比自己离开他,遇到不知名危险更安全。
然而,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好人,是个善于原谅对方人。
归根结底,也只不过是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他这个所谓名义上亲舅舅。
为什总是要替他着想呢?
为什不能只想着自己,只爱自己呢?
林非没想到他会这说,倒是难得笑下。
他把手里狐狸放到季乐鱼腿上,温声道,“从来不是个无私人。”
他觉得季乐鱼大概对自己有什误解。
“可愿意啊。”季乐鱼看着他,“心甘情愿让你掠夺。”
林非没有说话。
他生性淡薄,强人所难这四个字从来不在他字典,更何况,对方还是季乐鱼。
他可以允许季乐鱼为他设下个又个枷锁,条又条限制,可以为他放弃自己应有权利。
可他无法容忍自己去剥夺季乐鱼应有权利。
他不需要爱情,不代表季乐鱼不需要爱情。
他怎能自私剥夺他恋爱权利。
他看着面前倔强又委屈少年,无奈拉着对方走到不远处楼梯间旁长椅上坐下。
这个时间段本就人烟稀少,更遑论这个拐角。
“不是不需要你。”林非解释道,“当然也很希望你能直陪着,只是恋爱是每个人应有权利,并不想掠夺你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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