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脚轻轻晃着，偶尔脚踝和浴缸边缘相撞，和墙壁相碰，却又迅速被拢进骨节分明手里，温柔而强势握着，紧紧攥着，摩挲着。
这是他们用时最长
次澡，等到再从浴室出来，季乐鱼只觉得自己浑身失去
力气，要不是林非抱着，他估计宁愿睡在浴缸，也懒得走向床铺。
林非小心翼翼将他放在床上，季乐鱼揪着他浴袍，直勾勾看着他。
林非无
只可惜林非很认真，似是真怕他明天身体不舒服，里里外外把他洗个干净。
然而到底是血气方刚年纪，又是这样亲密，没会儿，季乐鱼就再次靠在林非身上，勾着他脖颈，在他耳边低语。
遥远歌声飘近，海妖惑人心扉歌唱，几乎没费什
力气，就将选中水手，拖进水中。
人鱼摆尾，“啪”声，溅出巨大水花，发出喉间低吟。
林非抱着季乐鱼，绵密亲吻着他耳侧、脸颊和嘴唇。
林非下床，随手披上睡袍，抱起他。
他手穿过季乐鱼膝弯，稳稳将他抱离床铺。
季乐鱼勾着他脖颈，双脚随着他走动轻轻晃着。
林非看到他晃起脚踝上纹身，黑色被过于白皙肌肤衬得浓墨重彩不容忽视“fei”，只是现在，黑色字母周围泛着微微绯色，f横杠上隐约开着朵红色花，像是抹朱砂。
妖异，灼目。
突然，史无前例空虚。
明明只是回到之前状态，但是季乐鱼却莫名觉得空。
就仿佛自己另半灵魂离他而去。
刚刚还是满满，严丝合缝，现在，却什也没有。
他着急去亲林非，迫切感受着他存在和温度。
，他注定会助长他贪婪。
——但好在，他贪婪也只体现在他这里。
所以，他自食其果，他们乐在其中。
季乐鱼见他做选择，笑起来，“你说。”
林非微微颔首：“嗯。”
季乐鱼缠着他，像是水里水草，又像是水下蚌壳，毫无保留向他展示藏于蚌壳深处珍珠。
海水汹涌，波澜壮阔。
浪潮来迅速，却又去缓慢。
浴室水雾模糊，蒸腾水蒸气触到冰冷墙壁，变成颗颗小水珠，附着在墙壁上。
也不知道过多久，水珠慢慢向下滑落，落在浴缸不复清澈水里，落在季乐鱼发红脚踝上。
林非时间有些移不开眼，他抱紧怀里人，力道很重，触到他皮肤时却很轻柔。
他盯着他脚踝，步步抱着他去浴室。
他没有将季乐鱼放到浴室地上，而是直接放进浴缸。
季乐鱼坐在他怀里，任他帮自己清洗着。
他其实并不需要林非洗得多干净，最好没那干净，多多少少留些给他。
林非温柔吻着他唇，遍遍，下下，耐心安抚他。
好会儿，季乐鱼才依依不舍从他唇畔离开。
他唇被吻水润，娇艳欲滴。
林非避开目光，慢慢坐起身，“
抱你去浴室。”
季乐鱼点头。
他这才慢慢拉开两人之间距离。
季乐鱼嘤咛声，发出轻柔闷哼。
他下意识抱紧林非，脑袋埋进他肩膀。
林非亲亲他发顶，摸着他后脑勺。
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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