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和迟骋六点起床,迟骋看看门口,说:“两双鞋。”
陶淮南问:“关门吗?”
迟骋:“没关。”
“那看看。”
迟骋进去瞅眼,出来说:“是田毅哥。”
“像你们这种可太难得,这多年还好好在块。”夏远心态摆得很正,说这话时候没点其他想法。白月光什也就是平时挂嘴上说说,多少年前事,有些事就是给自己留个念想,真没别心思。
唐宁话不太多,刚才还挺能聊,现在说到这个却不怎说。坐在这个个都是人精,彼此眼神对,很自然地就换个话题。
感情这东西,别人怎看那都是外人看,真怎回事也就自己明白。
那天陶晓东和唐宁互相都挺合眼缘,临走之前还加上微信。
闲聊喝酒到半夜,老板给叫代驾,分别都送回家。田毅很听话,没提回家事,消消停停跟着陶晓东回他家。喝多也还记得自己老婆,拍张陶晓东家照片,发个醉蒙蒙语音过去:“媳妇儿回晓东家,没乱搞。”
,聊医院里些或遗憾或可爱事儿,也聊聊感情。他们今天聊都是陶晓东跟不进去话,他只能听。医院他不熟悉,感情他也没有。
田毅跟他老婆恋爱快十年,前年结婚,小生活过得挺美。夏远情场老手,各式各样恋爱谈过都数不过来。在这方面陶晓东也不能说多纯情,毕竟也三十好几,这把岁数说没谈过没处过那是笑话。不过他也确实很久没谈,没碰上合适。
归根结底还是不爱玩,嫌麻烦。长得就招人,眼睛看人时候总是半笑不笑,挺带劲。很有玩艺术范儿,又至今身边没有人,没个固定下来伴。
有钱,没家。这样人就是个活靶子,年轻男孩儿女孩儿心思不免要往他身上打转。
陶晓东当然不是有什毛病,只是这几年岁数眼看着长起来,越来越觉得跟年轻点有代沟,处不到起去。说话甚至都聊不到起去,按理说他个搞纹身始终都是在潮流前线,不该老气横秋,可实在觉得跟现在年轻人处起来太难,也没耐心。
陶淮
他老婆过会儿回他,听就是睡着:“大半夜发什消息,行收拾收拾赶紧睡吧,别折腾别闹,晓东那儿还俩弟弟,别吵醒俩孩子。”
田毅说:“好好。”
陶晓东把他扔沙发上就不管,开门看看那俩,陶淮南和迟骋早睡,睡得正熟。陶晓东把门关,踢踢田毅,田毅翻身进陶晓东屋。
他俩谁也没收拾没洗澡,俩都喝多,谁也别嫌谁,衣服都没脱,就那睡。
陶晓东时间稍微自由,昨晚就跟客户说今天晚点再过去,他本来可以不用那早起。但是田毅不行,还得上班,早上八点就得准时进他们影像科。
而且他事多也忙,剩下时间几乎都留给他弟,没心思想别。
“小唐跟你那位还好?”夏远剥颗开心果,边吃边问唐宁。
唐宁笑起来时眼角会有个浅浅弧度,他问:“哪位?”
“你不直有个人?你们感情还好?”夏远问他。
唐宁也捡颗开心果,却没剥,放在指尖用指甲轻轻地磕几下,沉默会儿才“嗯”声,说:“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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