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每天绝望痛哭
家属都很多，这是个给人希望，同时也抹掉人希望地方。
汤索言看
眼那位高中生管床医生，是个刚毕业硕士，立刻过来跟汤索言说下患者情况。高中生今早突然闹情绪，在病房里闹得很厉害，有自残行为。
汤索言问：“指标怎
样？”
“眼压3.6mmHg，玻璃体浑浊，初步眼球萎缩迹象，光感。比上午查房时眼压又降些。”住院医生压低声音在汤索言耳边说着。
汤索言点点头。
“滚犊子。”黄义达懒得跟他说这个，站起来走。
三院眼科，眼外伤组。
汤索言除夕那天做眼外伤手术，双眼缝合高中生，他母亲正跪在办公室门口，声泪俱下地求汤索言救救她儿子。
周围很多眼科医护人员都在劝，让她冷静
些。
“汤大夫！你救救孩子吧！孩子活不下去啊！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吧！
给您磕头！”这位母亲绝望地在汤索言面前求救，歇斯底里崩溃哭喊撕扯着每个人心。
陶晓东确实直这样，只要手里有活没干完就这吃饭，习惯。
黄义达下午出去趟，跟合作方谈事。再回来时候陶晓东还在干活，小年轻可能是疼麻木，也可能是太累，趴那儿睡着。
黄义达搬个凳子过来坐陶晓东旁边，问他：“之前说那个医援，二期咱还投不投？”
陶晓东朝他侧侧脸：“哪个？”
黄义达说：“三院那个。”
个听不见，个不能说话。
小年轻看着陶晓东，不明白他为什雇这俩人放店里。
陶晓东换完针，跟他说：“你先把饭吃，也下楼吃个饭，有事儿喊他们。”
“啊。”对方点点头。
黄义达看见他进厨房，给他盛碗饭。
家属直在
汤索言伸手扶她：“你别这样，先听说。”
“听，听！您说什都听，您救救孩子……”她还在哭着，她明显已经接近崩溃边缘，“孩子今早跟说不要活，骗他说还能治，汤大夫还能给他治！您救救他，儿子太痛苦啊！您救救他！”
汤索言刚做台玻璃体切除视网膜复位手术，精神还没放松下来，身上甚至还穿着刷手服，连办公室还没进去就被家属堵在门口。
“你先冷静下，你现在情绪太激动说什你也听不进去。这样，你先平静五分钟，换个衣服，然后再跟你聊。”汤索言跟对方说。
然而对方担心他是寻个理由走就不回来，说什也不让他走。
“投。”陶晓东没思考就说，“得投。”
“妥。”黄义达点头。
陶晓东低头边做图边说：“走自己账。”
黄义达“操”声：“说什狗屁话。”
“码是码。”陶晓东坚持，“大黄，不是回事儿。”
陶晓东说：“大碗盛，菜直接扣上。”
黄义达给他换个圆盘子，说：“你慢点吃，着什急。”
陶晓东干活时候吃饭快，基本上几分钟就完事儿。他找个角落凳子，坐那儿迅速吃完，然后挑个苹果咬着上楼。
“东哥吃饭吓人。”旁边个小工说。
“他着急。”黄义达也吃完，又开始拿他大茶杯泡茶，“打认识他就这样，事儿多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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