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从不否认这点,当他身处其间时候就更是认同。
三院来医护人员默契又熟练,他们不是第次出来。当地医院没遇到过这多患者聚集阵仗,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反倒是这些外来医疗人员和志愿者迅速组织起来,切有
他说:“纸条早就丢,找不见。”
帐子里,他们生活物品乱糟糟地堆放着,外面晾着几件冬天穿棉衣。简易栅栏圈起个大圈,里面是他们帐篷,和百多只羊。牦牛相对自由地散在外面,草吃得差不多就换下个地方。
陶晓东把他给经文完完整整刻在他背上,这个过程对方直是笑着,笑得羞涩,却也透着股得偿所愿畅快。他儿子也笑,觉得这个嗡嗡机器声音很新奇,在皮肤上画画也很有趣,他甚至想在自己手上也画几笔。
小孩子不会说汉话,他父亲用藏语呵斥他两句,估计是不准他乱碰客人东西。
陶晓东笑笑,问:“不教他说汉语吗?”
是从其他市过来,为让专家看眼睛。
随行有摄影团队,从始至终都在跟,是医学院学生自发组织拍摄,想要拍组纪录片。有宣传性,希望社会更多医院或其他组织,能够参与到贫困地区医疗援助项目上来。
他们坐车上也有个手持摄影机,固定在个角落处,陶晓东刚开始还没注意到。
陶晓东其实比医院人早到很多天,他先去趟林芝,那里有他几年前答应过个朋友,说下次来要在他后背纹上经文。陶晓东和同伴车曾经在无人区发生故障,最后被这位骑着摩托放羊年轻人遇见,然后接回他帐篷。
年轻人叫桑布,陶晓东这次特意过去找他,位游牧民,同时也是位虔诚佛教徒。
“教,教不会。‘aoe’还念不准。”这位父亲说。
“他妈妈呢?”陶晓东问。
他说个地名,这个陶晓东听得倒是清楚,对方继续说,“她眼睛不好,看东西眼前有黑影,那边医院来很多医生,从远地方来,不要钱给手术看眼睛,叫她也去。”
说起这个这位腼腆藏族男人像是开心很多,半扭着头朝陶晓东说:“说是很厉害医生,看不到也能治好。这些年经常有医生从很远地方来给大家看病,他们很好。”
陶晓东有点意外,随后笑下,说:“对,他们是真好。”
桑布说他还是去年夏天洗澡,冬天太冷,河也都结冰。常年高原风吹得外露着皮肤都干燥皲裂,然而脱衣服皮肤倒没有像手和脸那样沧桑。他六岁儿子笑嘻嘻地用布巾卷成条刷他背,刷掉那层油脂,露出皮肤最原始最干净那层表皮,去承受和接纳把经文刻在背上疼痛。
陶晓东来过西藏几次,前几次都没什高原反应,这次刚来几天反应却挺严重,他边忍着胸闷头疼边为人临摹经文在后背上。对方勉强说着极其不标准汉话,腼腆地笑着说:“你手千万不要抖。”
陶晓东对他笑下,说不会。
“不知道你什时候来,怕你找不到,所以时常会骑远点到处转转。”这人说话陶晓东要想半天才能顺明白他说是什意思。
陶晓东问他:“怎不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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