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
他让陶晓东坐椅子上等
几分钟，拿件衣服去洗手间，再出来
时候身上衬衫已经换掉。这好像是陶晓东第
次看他不穿衬衫。
“换个衣服，”汤索言边走路边揉揉手腕，“太累。”
“确实累，
看你们天都不歇。”刚才汤索言换衣服时候陶晓东回自己那屋取茶，这会儿泡杯茶给汤索言。
汤索言也扯张椅子过来，房间里除床也就这两张椅子能坐。俩人人个双层纸杯，里面是陶晓东带茶包，条件太有限，俩人都觉得现在这聊天环境有点简陋，没说话就先都笑下。
“你说要打听个患者？”汤索言问他，“是谁？”
她对自己到底得什
病解得实在不深，对她来说仅仅是看东西眼睛有些黑影，也不疼，但是医生让她尽早去更大医院做检查，不要再拖。
陶晓东跟她也聊不出什，他们交流起来太费劲。
那晚汤索言回来得不算很晚，比起前两天来说已经早很多。陶晓东听见脚步声开门，他开门时候汤索言正托着自己右手，揉着手腕。
汤索言看见汤晓东，问：“还没休息？”
“还没，”陶晓东问他，“想跟你打听个患者情况，汤医生。”
脸上。
陶晓东弯点身跟她说：“还记得吗？那年车坏，桑布带们回你家。你叫……有点忘，记得是花意思。”
她仔细看着陶晓东脸，想起来后笑起来，攥着自己包，点头说：“想起来，记得你们。梅朵，叫梅朵。”
她汉话是桑布教，听起来很拗口。还没等陶晓东说话，她急急地说：“桑布直在等你们，经常念。”
“见过他。”陶晓东指指自己眼睛：“他说你来看眼睛，眼睛怎？”
“她来过两回，说是你给她看，问她她也说不清楚，就听见个什瘤。”陶晓东收笑，把手机里照片调出来给他看，里面是梅朵眼CT报告。
汤索言拿过来看眼，想起来：“是看。”
“她这是什病？”陶晓东看着汤索言，“严重？”
汤索言看他眼后说：“现在还不能确诊，检查还不够，这边做不。”说完又问他，“患者你认识？”
陶晓东点头：“嗯，认识。知道你心里应该有诊断，更多检查结果对你来说无非就是再确认个结果，她怎回事你直接说就行，汤医生。”
汤索言有点意外，问：“你是等呢？”
“啊，等你晚上。”陶晓东说。
汤索言失笑：“你给打个电话不就得？”
“怕你忙。”陶晓东笑笑，“反正时间多。”
汤索言开门，说：“下回给发个消息也行，看见时候就给你回电话。”
说起这个梅朵脸上笑敛不少，单纯人脸上藏不住情绪，提起眼睛她就变得忧愁。她说起长句子陶晓东听不清楚，大串，他句都没听懂。
“听不清，你慢点说。”陶晓东跟她说。
两人在医院大门口吃力地说半天话，梅朵其实也没太记清名字，到后来陶晓东只听懂个“瘤”。梅朵说医生让她转院，这里治不。
陶晓东问：“哪里能治？”
梅朵说：“要去拉萨，或者更远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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