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过来是老猫,问陶晓东最近在不在店里。
陶晓东说:“刚回来,过几天还走,什事儿哥。”
老猫就是陶晓东在明星圈朋友,年轻时候拍过几部戏,后来就做做电影,搞点项目,都是玩票。陶晓东和他认识挺多年,早些年陶晓东名声还没起来时候,这人帮过他不少。
对方说有个朋友想
陶晓东问他住址,汤索言说个地方之后陶晓东说:“不绕,顺路。”
汤索言于是没再拒绝。
在停车场找到黄义达车,他下来帮这两人放行李。陶晓东介绍道:“这是汤医生。”
黄义达笑着问:“小南那位汤医生?”
“对。”陶晓东点头。
陶晓东给他示范下自己平时怎捏手腕,汤索言跟他学着揉揉手腕。其实也就是打发个时间,反正也都是闲聊,俩人时不时说上两句,想到什说什。
汤索言后来摇头笑着说:“你说话太逗。”
陶晓东说:“这些年岁数在这呢,不能总说个没完,小点时候更能说,上学那会儿把老师烦死,天天跟后门那儿罚站。你们这种肯定不会,你们都是好学生。”
汤索言“嗯”声:“学习太好,就算说话老师也舍不得罚。”
这话说,俩人又是阵笑。旁边小陈医生还在睡,俩人声音都不大,陶晓东说话时候会朝汤索言那边歪点头。
手凉。”
空姐倒完水推着车走,陶晓东看眼汤索言手,汤索言杯子贴着右手腕。
“你……”陶晓东看眼旁边睡觉小陈医生,低声道,“你手是不是不舒服?”
汤索言闻言侧过头看他,两人对上视线,陶晓东声音又压低些,在飞机杂音下几乎只有他们俩人之间能听到:“手疼?”
汤索言没立刻回答,陶晓东说:“这几回看你手都不对劲,你要是手疼话那儿有药。”
“久仰久仰,”黄义达伸手,“黄义达。”
陶晓东说:“兄弟。”
汤索言笑着和他握下手:“汤索言。”
从机场回去将近个小时路程,两人在飞机上都没睡,这会儿却累,说几句话之后竟然都睡。前后,都睡得安静。黄义达把音乐关,又调调温度。
陶晓东中途是被电话叫醒,手机在兜里直振动,他摸出来看眼,清清嗓子接起来,叫声“猫哥”。
从机场出来,大黄开车来接。
陶晓东边走边问汤索言:“汤医生,你怎回?”
汤索言说:“叫个车。”
陶晓东道:“那送你回。”
汤索言摇头说不用:“绕。”
前后左右都是医院人,陶晓东说话就差用气音说,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要把声音压得这低。汤索言看着他跟说什秘密似,笑下也压低声音说:“老毛病。”
“那儿有药,敷。”陶晓东看着他说,“们干这行,有时候干活时间长也手疼,回头让田毅给你送过去点。”
其实汤索言父母都是中医教授,他不缺药。但还是点头说:“行。”
“你自己捏捏呢?手疼时候也自己捏。”陶晓东话说半,又笑下,“跟你说这个好像班门弄斧,你就是医生,什不知道啊。”
汤索言笑着说:“是眼科,也不是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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