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能干事儿太多。
陶晓东填完最后笔,停机器。椅子往后滑段,他垂着眼说:“完事儿。”
毕竟是抠精,人设不能崩。他手里客户感叹句:“你们东哥是真行啊,二十多万活儿,让他把最后半小时给抹他硬是没干。”
迪也在旁边路过,“嗤”地笑声:“您还是来得少,来多您根本都不张嘴。”
跟前儿有陶晓东这儿老客户,听这话都跟着笑,陶晓东自己也笑,还说:“你们都家大业大,跟计较这点零头干什。”
“你都抠出新高度。”客户说。
黄义达在旁边喝着茶,说:“习惯就好,刚开始觉得烦,等你看多还觉得们晓东抠成这样怪可爱,多招人稀罕呐,是不是。”
。”
“说得跟你见过似。”迟骋接过陶晓东手里东西,说,“洗手吃饭哥。”
迟骋放完东西,拖着陶淮南去洗手洗脸,洗手时候问他:“还哪儿磕坏?”
陶淮南摇头,洗完脸水还没擦,这晃头水甩哪都是,迟骋“啧”声,陶淮南说:“没。”
迟骋皱着眉问他:“下次还不要跟?”
旁边纹身师“噗嗤”声乐:“们达叔和东哥锁死死。”
“那肯定,俩铁当当十多年,搁般两口子过十多年都得开始闹离婚。”黄义达说。
提起十多年这字眼,陶晓东突然想到那天晚上他和汤索言聊起十多年。
十多年能让他把陶淮南从小萝卜头带到这大,能让他从无所有到现在有钱有地位。
能让两个少年意气骄傲闪耀年轻人,到如今都成为在各自领域内成熟果敢天才医生。
陶淮南不说话,只“嘿嘿”地乐。
陶淮南这次出门之前天天副心事满满样,又沉默又忧郁。出去风吹日晒阵,回来下就开朗,又开始每天乐呵呵。
陶晓东说他就跟缺太阳晒花似,阳光晒晒遭点罪,什毛病都好。
陶晓东这两次医援砸不少钱出去,这次回来之后加班加点地干活。店里人问他:“东哥怎突然这勤奋?”
陶晓东抬手捂下心口说:“钱花完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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