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挺好,看戏看得热热闹闹。”田毅嗤笑,“他你还不知道?看热闹不嫌事大,表面打圆场实际句句都扎心。”
俩人开车走,陶晓东刚才其实就是在等他,田毅肯定得出来找他,他走田毅肯定不想留。
“你前脚走唐宁也跟着走,现在估计里头还在聊唐宁呢。听唐宁跟学哥是两口子可把那几个吓死,差不多等于说坏话怼人脸说。”田毅说起来都觉得傻逼,“在小地方当几年大夫,混得没人样儿,什傻逼事儿都干得出来。还想留三院,们医院能要你?可快点睡吧,梦里啥都有。
唐宁和汤索言关系毕竟是有人知道,这也不是什秘密。可陶晓东和汤索言关系他们还真不知道,他俩有过交情别人都不知道,毕竟陶晓东并不是这个圈。他们以为唐宁会先开口,结果竟然是陶晓东先炸。
刚才嘴上乱说话那两位现在脸色都很难看,确实很难收场。
田毅没什心情看戏,站起来说:“去个洗手间。”
出来门关,给陶晓东打电话,问他:“哪儿去你?”
陶晓东说:“停车场。”
陶晓东有句话没说错,这多年,他从来没在酒桌上跟人红过脸。别说酒桌上,在任何地方陶晓东和人面对面起冲突都不多,他很少得罪人,也不愿意下别人脸面。除非对方做法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但这种人陶晓东本来也不交,也自然没机会有冲突。
这次他急,田毅和夏远都有点愣。
田毅和陶晓东算是发小,俩人初中同学,那会儿他们还都踩在青春期脖子上使劲作,都没少装b打仗。后来长大成年,也没那中二,脾气也就都收敛。
今天那位嘴碎得让人难受,连田毅都听不下去快说话,陶晓东没忍住脾气也正常。但田毅没想到他反应这大,按陶晓东性格,正常他今天可能会用杯底磕磕桌子,说声:“行,再说就过。”点到为止,场面不至于太尴尬。
今天他直接炸,他走之后这屋沉默挺半天。夏远跟田毅互相看着对方,不知道咱晓东今天是怎。俩人彼此交换着眼神,都想跟着块走。但这毕竟不是小孩儿分伙,那也太尴尬。尤其夏远更不能走,他还得留下来圆圆场。
“等会儿。”田毅跟他说。
停车场里,田毅钻上陶晓东车,进去就在笑,说句:“行啊东哥,以为你现在真没脾气,看来还有。”
陶晓东也跟着笑下,叹口气说:“太傻逼。”
“也快急,哪来那个货。”田毅给自己扣上安全带,“现在跟里头脸上青阵紫阵,太热闹。”
“老夏呢?”陶晓东想想夏远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只有唐宁站起来,冷冷看眼刚才说话那几个,拿外套也转身走,句话没说。
安静半分钟,桌上有人说:“你今天真是撞枪口上……你知道这桌上谁跟谁都什关系啊就敢瞎说话。”
“刚才出去那位,人俩是两口子。”
桌上有不知道,听这话没忍住发出声“操”。
说话人都替那位进修医尴尬,脸无语表情:“话都岔开你们非往上聊,小宁跟汤医生在起十多年。等会儿人回家聊起来怎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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